她沒告訴他自己生病的事,而是將之前那次危及性命的暈倒歸于【一念生死】。
為了讓江遇年相信,她當著他的面表演了幾次。
江遇年微微低頭,避開宋悅笙的目光,悶悶不樂道:“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點。”
第二天清晨。
江遇年跟著宋悅笙來到了特調局的地下車庫。
幾乎空蕩的車庫顯示著很少有人在這個時間來。
他坐在車里,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電梯門。笙笙已經上去十多分鐘。
怎么還沒下來?
突然。
一陣尖銳的刺痛猛地襲擊了江遇年的心臟。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本能地攥緊。
到底有什么事值得做到這樣?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接受酷刑,江遇年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終于。
那扇緊閉的電梯門緩緩晃動了一下,接著緩緩向兩側打開。
一個身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江遇年的瞳孔瞬間收縮,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身影上。
其實,從昨晚宋悅笙的話語中,他可以推測出她讓自己接走的人可能就是照片上的女人,甚至猜到對方或許是用了人皮面具偽裝。可當親眼看到那張與宋悅笙一模一樣的臉時,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意。
如果不是為了她,笙笙不會用結果不明的「假死」。
江遇年想到之前完全察覺不到她的氣息,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倘若有一天在這種假象中死亡……
江遇年的雙手在方向盤上用力一扭,車子猛地啟動,朝著那個女人直沖過去。
就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理智戰勝了沖動。
他一腳踩下剎車,車子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穩穩地停在了距離蘭漪只有幾厘米的地方。
江遇年緩緩搖下半個車窗,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聲音冷得仿佛能結出冰來:“上車。”
“余……余……余年!”蘭漪看到江遇年,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話都說不利索了。難怪宋小姐非要讓她帶走手機,還要讓她把錄音放給接頭的司機。
“鮫人?”江遇年上下打量她幾眼,再次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上來。”
蘭漪慌里慌張地打開車門,坐到了后座上。
一上車,蘭漪便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播放起錄音。
“余先生,宋小姐有話和你說。”
錄緊接著,宋悅笙的話語清晰地傳來:“小魚,別殺蘭漪。她是你族人,雖然她沒經歷醫療用品的傷痛,但被綁住關了幾個月,恐怕自己很難回去。希望你能平安把她送回家。”
江遇年聽著錄音,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緩緩說道:“笙笙既然這么說,那我就不殺了。”
他轉動方向盤,開始離開車庫。“我想知道事情經過,千萬不要說謊。”
話音剛落,幾道幽藍色的光點從蘭漪胸口飄出。
蘭漪一驚。
她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中契約的招。
在契約的約束下,她不得不緩了緩情緒,開始一五一十地講出事情經過:“我被抓是……”
與此同時。
十二研究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