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麻雀望著倒在地上的宋悅笙。
不假死。
又要避免被系統懲罰。
悅姐只能用鲅魚餡的包子和蘭漪演一場被逼吃下包子,然后病發暈倒的戲。
為了保證蘭漪逃亡自然,難為悅姐了。因為總局局長到訪,臨近八點,大家陸陸續續地來到了特調局。
作為局里最重要的實驗,溫朋和部長陳紫桐準備到十二研究室,做最后的檢查和提前對好要說的內容。
然而,當他們趕到時,十二研究室的門大開。
靠近門口的位置,一個女人直挺挺地仰躺著,雙眼緊閉。
她似乎是剛一邁進這道門便暈倒了。
陳紫桐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將暈倒的宋悅笙扶起,可腦海中突然閃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
她側身看向溫朋,吩咐道:“溫朋,你把宋悅笙扶起來,我去里面看看情況。”
溫朋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應道:“好。”
陳紫桐看似平常地邁步朝里走去,可每一步都刻意放慢了節奏。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宋悅笙幾乎是出于本能,在溫朋靠近的瞬間,猛地出手抓住溫朋的胳膊,用力一扭。
“啊——”溫朋那凄厲的尖叫聲瞬間劃破寂靜。
陳紫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自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
可當她走進實驗和觀察室,整個人都呆住了。
水缸里空蕩蕩的,本該在其中的鮫人不見蹤影。
陳紫桐也忍不住“啊”地大叫了一聲。
一前一后的兩聲尖叫就像兩聲驚雷,不僅讓暈倒的宋悅笙瞬間清醒過來,還吸引了外面一眾同事的注意。
宋悅笙猛地松開溫朋的胳膊,手摁著額頭,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歉意:“抱歉,溫師哥,我忘了跟你說,只要是不熟悉的人靠近我,只要我不是重度昏迷,就會下意識地動手。”
溫朋一邊揉著自己酸痛不已的胳膊,一邊苦笑著回應:“沒、沒事。”
他終于明白科研部的人為什么會說宋悅笙哪怕閉著眼都能打人了。
“發生什么事了?”
“你們兩個怎么啦?”
……
同事們關切的詢問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陳紫桐從里面走了出來,大聲驅趕道:“都別在這兒圍著,趕緊去忙自己的事,十二研究室的實驗不歸你們負責。”
待同事們都散去后,她關上研究室的門,轉身緊緊盯著宋悅笙,冷冷問道:“宋悅笙,鮫人為什么不見了?”“不見……嘔……”宋悅笙話還沒說完,突然捂住胸口,臉上一陣發白,強烈的反胃感襲來。
可早飯只有那個“被迫”吃的鲅魚餡包子,涌上來的海鮮味道刺激得她流出了眼淚。
陳紫桐驚詫:“你這是……?”
“舊病復發。嘔……”
宋悅笙艱難地捂著胸口,強忍著嘔吐的沖動,“我先把藥吃了。”
說完,她捂著胸口,腳步踉蹌地轉身走進辦公室。
宋悅笙從包里翻出兩枚膠囊,又從一個白色小瓶子里倒出五顆綠色的小圓片,用熱水仰頭一口將藥全部吞了下去。
“陳部長,蘭漪昨天讓我帶些海鮮餡的包子給她。等我接完熱水回來,也不知道她怎么掙脫了鎖鏈。剛一進門,她直接把包子往我嘴里塞。”
宋悅笙緩了緩,繼續說道,“可能就是趁著我暈倒的時候逃跑的。”
話音剛落,藥物帶來的困意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宋悅笙雙腿一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陳紫桐見狀,以為是吃藥也沒能緩解癥狀,心急如焚地說道:“總局局長今天要來,休息室絕不能留人。溫朋,你現在馬上把宋悅笙送去醫院,一有什么情況就給我打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