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把溫氏5%的股份轉給了桑晚?”
“嗯。桑晚要結婚了,送她的嫁妝。”
“裴昭野當年暗中找你,都快把國外翻遍了。”
“知道。他念叨好幾遍了。”
“你和阮未遲去看電影被拍……”
“晏綏。”宋悅笙打斷他,“你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說這些?”
“我想你了。”他說。
簡單的四個字,沒有修飾,沒有鋪墊。
宋悅笙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現在的我不是當年那個找你催眠的高中生。”
她的眼神冷靜到近乎鋒利,“晏綏,你喜歡錯了人。”
晏綏眸光微動,忽然道:“但我從裴昭野那里聽到了一些事……”
“停!”
宋悅笙猛地抬手,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你是心理醫生,還是他是心理醫生?”她特別無奈,“阮未遲年紀小,被坑蒙拐騙也就算了。你呢?晏綏,你難道不清楚他對你們說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本來是忽悠溫景珩和裴昭野,讓他們產生愧疚,進而去對付蘇郁棠,把剩下的5%刷滿。
嘿。
誰知溫景珩是個不折不扣的速度派。
不但沒用上,反倒引發了蝴蝶效應,他們幾個對她……百般縱容,有時還用那種要死不死的眼神看著她。
如果不是擔心桑晚要命的感情,她在任務完成的瞬間就走了。
晏綏答非所問。
“你對他還真是了解。”
“廢話。”宋悅笙語氣平淡,“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最久。”
——公事公辦,毫無半分旖旎。
晏綏忽然想起裴昭野說的“重生論”。
如果不是真的,要怎么解釋她失憶后的極度警惕?
要怎么解釋她那一身來歷不明的本事?
……所以,這就是她一直敷衍他們的原因?
殺人誅心。
自然,后者的報復才最解恨。可即便如此,他胸腔里翻涌的嫉妒依舊難以平息。
她不愛他們,是真的。
但有些事,裝不出來。
比如她對他們很好。
再比如她無意識的縱容。
晏綏忽然向前一步,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如果我從你十七歲起,就把你綁在身邊……”他的聲音低啞,“那我們就是在一起最久的人。”
宋悅笙無語地瞥他一眼:“都說了不一樣。”
晏綏輕笑:“如果你非要分開算,那時的你,對我來說是有趣的實驗數據,而這幾年……”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是愛。”宋悅笙眉毛一挑:“見色起意?”
晏綏坦然點頭:“差不多吧。”
他的指尖滑過她的手腕,“人所求的,無非財與色。我很榮幸,自己能占其中一項。”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緩緩下移,停在腹肌的位置。
“宋悅笙,你對我……”他的聲音蠱惑般低沉,“也可以是。”
宋悅笙靜靜看了他兩秒,忽然笑了。
“行啊。”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那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說。”
晏綏眸色一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