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帶著懲罰意味的吻狠狠壓了下來。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像是野獸撕咬獵物般兇狠,熾熱的呼吸交織間,他嘗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誰的唇被咬破了。
他修長的手指在宋悅笙的腰際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
像是偏執的標記,非要讓她身上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西裝外套滑落在地的聲音混著領帶扯斷的脆響。
窗外夜色深沉,兩道糾纏的身影被落地燈拉出曖昧的剪影,唯有彼此交疊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敲出越來越急的鼓點。
……
深夜浴室。
傅蘊之站在花灑下,余光瞥見正在穿浴袍的女人肩膀上的吻痕。
他該是高興的。宋悅笙沒有掙扎,甚至順從地回應了他,陪他鬧到了一點多,可是……
不喊聲音,不哭也是真。
甚至連呼吸都控制得恰到好處,就好像……只是在完成一場任務。
真狠啊。
傅蘊之心口泛起鈍痛,像潮水般漫過心臟,卻被他硬生生咽回喉嚨。
連這種事也演戲騙他。
就那么愛那個男的?
水珠順著傅蘊之緊繃的下頜線滴落,分不清是花灑的水還是別的什么。
他忽然仰起頭,任由水流沖刷著臉龐,喉結艱難地滾動了幾下。
“你……哭了?”宋悅笙聽到小聲的嗚咽,舉起的吹風機僵在空中,轉過身遲疑地問道。“沒有!”傅蘊之惡狠狠地瞪著正在放下吹風機的女人,“我怎么會為你這個小混蛋哭!”泛紅的眼尾卻背叛了他的話語。
“哦。”
“哦什么哦!”傅蘊之咬牙切齒地關掉花灑,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滴落,襯得眉眼愈發陰沉,“過來!”
宋悅笙沒動,眼底閃過一絲警惕。
他氣得冷笑:“說了不碰你!你剛才都把我踹成什么樣了?頭發不吹干,明天就等著病死吧!”
他一把拽過她,動作粗魯卻小心地沒扯痛她,“也不知跟誰學的,好好的女孩子非要去學武打……”
“當然是為了對付你這種欲求不滿的人。”宋悅笙淡淡回道,在蒸騰的熱氣中瞇起眼睛。
對付他,沒用上“死亡”。傅蘊之冷笑一聲,關掉吹風機的瞬間突然俯身,在她纖細的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
這個帶著占有欲的印記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好好帶著這個回去,讓你男朋友看看,你在外面被什么樣的狐貍精纏上了。”
傅蘊之貼著她耳畔,呼吸灼熱:“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找你登堂入室。”
然后,他的嘴角勾起惡劣的弧度,指尖摩挲著她頸間的咬痕。
“我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
宋悅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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