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愛操心的性子。
宋司遙沒敢吱聲。
可面對向自己求救的老父親,她抿了抿唇開口:“阿姐,怎么了。”
宋聽婉收了靈氣與悄然放出的神識,嗔怪妹妹一眼。
宋司遙低頭輕咳一聲,老實喝茶。
順帶在阿姐未察覺到的角度,給了父親一個抱歉的眼神。
第一次救場,不太熟練。
宋朝玄忍笑看著小女兒。
“您還笑,說吧,我回來前你卜算了多少東西,虛成這樣又猛用補氣丹,你這身體還要不要了。”
宋聽婉忍不住生氣。
茶也不喝了,轉身站到窗邊背對他們。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眼睫沾濕。
冒著虧空身體的危險,也要替她們卜算。
還能為了什么。
宋聽婉抱臂看著蔚藍的天,聽著身后安靜得宛若沒有一絲動靜的兩人。
不用想,兩人肯定在對眼神。
在他們開口之前,宋聽婉深吸一口氣:“爹爹,你知道多少。”
與其讓他再這樣下去,不如互通消息。
“據我所知,我知道的與您知道的并不一致。”
宋聽婉背身回眸,神色凝重認真。
隱約可見眼角的紅。
宋朝玄收了玩笑的神色,目光在兩個女兒身上轉了兩圈,最終停留在大女兒身上。
“阿遙呢。”
她可知曉這些?
宋聽婉緩步走來,幅度極輕的搖頭。
相對應的是宋司遙疑惑的目光。
知道什么。
為什么她有些聽不懂父親與阿姐的話。
宋朝玄微微皺了眉,詢問大女兒的意見。
是否要讓阿遙知曉。
宋聽婉的答案是頷首。
“阿遙有知曉的權利。”
而不是被他們推著走。
父女倆達成共識,宋聽婉也在阿遙身旁重新坐下。
兩人面色凝重,由宋聽婉先斟酌開口。
“阿遙,我與父親@$$$+)……”預見未來。
宋聽婉:?
為什么后面的話消音了。
女子張了張嘴,懷疑人生的重新喚了一聲:“阿遙。”
能發出聲音啊。
“怎么了阿姐。”
宋司遙疑惑,為什么說完她與父親就不說話了。
宋朝玄見狀無奈笑了一聲,疲憊的嘆息著倒茶。
“……”
宋聽婉擰眉看了一眼窗外,再次嘗試。
但依舊是張口欲言,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這還給她禁言了。
她不信邪的又試了好幾回,終究以失敗告終。
宋聽婉賭氣的咬著牙,也像小徒弟一樣端著茶一口飲盡。
可惡的天道。
還不讓人說了。
大女兒氣得不輕,宋朝玄低低一笑。
看著若有所思的小女兒,手中忽然出現在此刻格外不合時宜的木劍。
“昨日忙過之后,順手削了柄木劍,拿著玩玩?”
宋司遙的離光還在宋洵岳那,這些日子她手上拿的是自己隨手削的木劍,但之后削比不上斷的快。
她與萬俟寂便日日在山上撿樹枝,當武器。
訝異的接了木劍,宋司遙才看清這木劍上雕了不少花紋,磨得光滑還掛了玉佩劍穗。
心中一暖,劍入手便知不是普通木頭做的。
“這是…?”
宋聽婉悶悶喝茶,瞥了他們倆一眼,兀自生氣。
“家中不是養了許多靈物嘛,它們給叼下來的木頭,咳咳,外頭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