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配度更新:當前匹配82%】
系統光屏閃了一下,伴隨輕微的“滴”聲,代表數據穩定。
段行舟吹了聲口哨:“不錯。”
林婉清一邊做記錄,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司命答題的速度,太快了。
他幾乎不看題干,只憑直覺下筆。
但答案卻驚人精準。
q4:段行舟是否會在壓力下優先獨自承擔任務?
答案:是。
q7:他面對女性時極度控制情緒是出于羞恥嗎?
答案:否。出于恐懼。
【匹配度:91%】
“他不是遲鈍。”司命邊寫邊說,“他只是不知道該把情緒交給誰。”
林婉清輕聲:“你在讀他。”
“不。”司命笑了笑,眼中閃著某種古老賭徒的光,“我一直在等他露牌。”
這不是簡單的問卷。
林婉清終于意識到——
“我們不是在答題,我們是在‘接管’彼此人格中的空白區。”
這張卷子是“心理拼圖”,更是“命運共鳴”。
每一個答案,都是在另一個人的心里種下一個“真相”的種子——哪怕那不是事實,只要你“相信”了,它就成立。
鏡子上的裂痕微微顫動,仿佛在等待下一次碎裂——或者重組。
游戲開始了。
他們要用自己的“信念”去承認彼此。
否則,他們都將失去“自己”。
可是,游戲似乎進行的,太過順利?不對!她猛地看向自己手中的答卷。
是“關于司命”的。
qn:他是否曾主動試圖欺騙團隊?
她的手指在發抖。
她不確定。
她本能想答“是”——因為她知道,司命從未真正把一切攤開,他總是笑著藏起最關鍵的底牌,
像賭徒,像局外人,像一個把人群當劇場的編劇。
可另一部分的她想答“否”——因為當那個木偶醫生舉起解剖鉗時,
是他擋在她面前;當醫院規則試圖定義“病人”時,是他第一個咬著牙喊出:“我們不該低頭。”
她猶豫了,提筆修改了答案,寫下“否”。
系統反應一秒后,屏幕緩緩浮現一行文字:
【適配度更新:當前匹配68%】
她的心猛地一跳。
沒有警報,但空氣仿佛瞬間變重。
一股無形的壓迫像是從鏡面后方壓來,讓她后頸發涼。
她繼續翻頁,下一題是:
q:你是否覺得他愿意為“理念”犧牲隊友?
她遲疑了不到兩秒,寫下:是。
【適配度更新:72%】
她恍然意識到。
這不是在“判斷”一個人的真偽。
而是在判定你是否真正“理解”他——你看見他復雜的多面,卻仍然愿意將這些矛盾揉進一個完整的人格中,不逃避,不歪曲。
她眼前的鏡面微微一顫。
不是裂開,而是仿佛有一道模糊的“印象輪廓”正在形成。
與此同時,塞莉安那邊出事了。
她做的是林婉清的問卷。
q:她是否討厭你?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寫下:“當然。”
【適配度更新:48%】
下一題自動彈出。
q:你是否愿意信任她在危機關頭保守秘密?
“當然不。”她冷哼。
【適配度:42%】
啪!
鏡面邊緣劇烈顫動,一道明顯的裂痕從右上角蔓延開來,像是失控的心電圖,一寸寸撕裂玻璃。
林婉清猛地站起,聲音顫抖卻堅定:
“停下!”
“你在答你‘想象中的我’——不是我!”
塞莉安皺眉,眼神瞬間變得尖銳:“可我就是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