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病人,不依靠規則,而依靠‘疼痛’。”
“而你們,還不夠疼。”
他抬起左手,掌中浮現世界系第三詞條:
【世界構造掌控】
一指抬起,整片空間的“引力方向”瞬間翻轉!
五人腳下猛然失重!
不,是“朝上墜落”——天板不再是天板,而是一團蠕動的星疫淤泥!
他們如斷線之物,被甩入血肉組成的吞噬泥沼,整個空間在那一刻宛如張開的“手術咽喉”。
—
“術前引流完成。”
尼古拉斯如同緩緩放下手術刀的外科主任,看著幾具病體如標本般陷入“術前麻醉池”。
但還沒完。
星災圖譜在他身后展開,如幽藍星盤緩緩旋轉,其中灼痕條紋如血絲般扭曲,組成“失序路徑”。
他的每一步,都讓那圖譜震顫一次。
—
司命最先脫困!
他用撲克牌切開淤泥束縛,猛地躍出,反手將林婉清從“咽腔狀”軟壁中扯出。
林恩與段行舟隨后脫身,灰霧護體,協助格雷戈里穩住命紋。
可戰場沒有絲毫改善。
尼古拉斯仍站在中心,口中無咒,身后咒圖流轉如病菌流行曲線,逐步侵蝕空間定義。
他不是戰斗者。
他是一個“站在疾病中心、操控一切詞條與結構的醫生之神”。
“掙扎吧。”他輕聲低語。
“術前準備,已經結束。”
“接下來——開始剝離你們的‘名字’。”
“他沒有揮手,沒動卡。”林婉清的聲音在迷霧中低如針線,卻每一字都扎進骨髓。
“是‘詞’在動卡。”
她的瞳孔緊縮,死死盯住尼古拉斯那扭曲得近乎優雅的唇線——那不是言語,而是“指令”。
“他把詞語——當成了控制中樞。”
“必須打斷。”
司命半跪在星疫淤泥之中,右手壓著還在顫抖的肩膀,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他喘息粗重,聲音帶著一絲譏誚:
“你能打斷”
林婉清沒回答,只是舉起她一直緊握的筆記本,
指尖在最后一頁猛然一翻,露出那片密密麻麻的術理構圖與語義模塊草稿。
“下一針,”她目光如刃,“就該打進你們的‘記憶結構’里了。”
她貓腰伏于迷霧邊緣,呼吸繃緊至極限,仿佛是某種被激活的心理制導系統正在啟動。
“記住。”她聲音微顫,卻異常清晰,“他不是在念咒。”
司命剛從淤泥中掙脫,聞言動作微頓,眼神一凝。
林婉清一把拉住他的袖口,靠近他的耳側,低聲而急促地低語:
“他不是靠卡牌發動能力……而是靠語言結構。他的詞語,是‘觸媒’,是‘引導源’。”
“什么”司命低聲。
“概念型心理操控暗示你知道吧”她壓低聲音,眸光飛快掃過尼古拉斯身上的語義漣漪,
“但他更極端。他用語言建立‘指令鏈’,只要完成一個完整句型——比如‘指令+結構+目標’——就能牽動環境乃至規則本身。”
“所以他不是一張一張牌打出來的。”
“是一個詞,一個詞地‘構建一個世界’。”
司命聽懂了,瞳孔微縮,手指間的撲克牌瞬間止住旋轉。
“要打斷的,是語義流本身。”
林婉清點頭:“制造邏輯悖論,注入語義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