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接過來瞧瞧宋綬對張方平考卷的批語和教導。
人家總歸是有經驗的。
至于一些批語,以及下次改進的建議等等全都如實寫在上面。
宋煊倒是挺有收獲的。
要不然這些批語,光是在家中苦讀,是一點渠道都無法獲得的。
縱然你花錢買,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這屬實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小灶了。
雖然宋煊同樣是在山河四省千軍萬馬當中卷出來的,但數學題不會就是不會。
可是科舉考試更加主觀。
你的文章能夠博得考官的認可便更容易中舉。
畢竟真讓你一個學子給國家大事寫一些建議,大多數都是全憑想象,誰能有實際的執政經驗啊?
說句紙上談兵也不為過!
故而宋煊對于前輩們傳下來的經驗,還是挺愛看的。
至少能看出來他們針對性,有那么一套解題邏輯。
如今考試主要是西昆體,后面逐漸演變為太學體,都是為了應考讓考官閱卷滿意,取得更高分所準備的押題手段。
但是待到歐陽修等人改革,罷黜太學體,讓一直都押題的學子們聚集起來鬧事,可依舊不管用,眾多想要取巧的學子只能接受。
其中也有狠人直接放棄太學體,轉而花費兩年時間研究考官頒布的新的科舉規則,最終考上狀元的猛人。
在中原這塊地界上,比你學習更狠的學霸太多了。
宋煊放下手中的書稿消化一二,他了解的范仲淹是個人比較有干勁,說句好聽的是有點沖動的。
但是他卻經常勸別人不要沖動,要懂得保護自己。
大抵是他在前面沖鋒當肉盾,你們在我后面安心輸出就行,所有的壓力全都我一個人扛著。
屬實是大宋耐壓王了!
自己的策論若是中規中矩的,反倒得不到他的認同,到時候看看怎么寫更加激進一些,總歸是針對考官做出的應對。
“十二哥,若是考你貼經,可有問題?”
貼經的范圍是整本論語,默寫出其中的主要句子就行。
張方平是過目不忘,他早就背的滾瓜亂熟,但是他認為宋煊都沒怎么用心背過,只是大概都熟悉。
“因為我發現考試的學子增多,四科都考便是要靠著總成績,若是你因為這點事排名靠后,可是不妥。”
宋煊對于論語這本書倒是記的七七八八:
“若是運氣好些,便能全都默寫下來,若是運氣差些,是要丟分的。”
“別無他法,只有硬背。”
張方平在這方面沒法給與宋煊相應的經驗。
因為他是過目不忘,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本事的。
他當初也很奇怪,別人為什么看一遍書全都記不住。
只有后來才慢慢接受自己是個讀書天才這個身份呢。
“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