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上哪知道去。”
宋煊掖了掖自己考籃的帶子:
“俺還想著等考完試找機會給他踹河里去呢。”
蘇洵更是認同的點頭:
“好好好,到時候十二哥叫我一起。”
包拯瞥了一眼宋煊,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
只是不曉得是哪位壯士,暗中為宋煊掃清了麻煩。
但包拯并不認同這種做法,全都是私人暗斗,還要官府做什么?
張方平一直都在低頭,避免自己被那張亢看出了虛無。
他可以肯定。
這件事一定是十二哥他差人去辦的。
真以為十二哥是泥捏的嗎?
張方平是了解一點宋煊的行事風格的。
若是觸碰了十二哥的底線,就竇翰那條臭狗,怕是他那個位比宰相的爹,想給他收尸都找不到尸體。
但無論如何,惡心人的人被人收拾了。
大家心情都很好。
進入考場后,眾人同宋煊點頭打招呼。
旁人皆是不清楚竇臭二代被人給弄了。
唯有同住在客棧的王從益面色有些詫異,他著實是沒有想到宋城的治安會如此之差。
有人膽敢綁架當朝翰林學士的兒子,那他這個宰相之子也不安全。
不對。
王從益覺得自己沒竇翰那么沒腦子,走到哪都提他爹的官位,好像他將來能做到那個位置似的。
他也自認為自己極為低調,整個宋城就沒幾個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隨著眾人與宋煊打招呼,也引起了王從益的注意。
竇翰失蹤被綁架,也不知道與他有沒有聯系?
不對。
王從益自顧自的搖搖頭,這小子看樣子就是喜歡明面上做事,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大有一言不合就當面動手。
背后動手,怕是無法為他揚名!
王從益沒有小看宋煊,但也沒看得起他。
再加上竇翰昨天便公然棄考,即使是今天沒來,也無法引起什么討論。
隨著時間的臨近,今天上午靠的是貼經。
按照宋煊的理解,那就是填空題,多是用腦子背下來,就比較容易。
但是蘇洵仗著自己聰明,從來沒有認真讀書。
故而對于這些填空題,那也是認識字,但不知道缺失的是什么內容,反正隨便寫寫。
至于其余學子,只要下了苦功夫的,便沒有任何難度,興許會出現錯字這種小失誤。
至于下午考的便是詩賦。
選題便是少年與愁之間的命題,也可寫詞。
石介眉頭微挑,他根本就沒關心那竇臭的事。
昨夜挑燈夜讀,就是為了今天早上的貼經,確保自己萬無一失。
上午的貼經他考的確實極佳,但是此時的詩賦,確實難住了他。
少年人有什么憂愁的事情嗎?
蘇洵撓撓頭,少年人憂愁的事。
在他看來就是出去玩一半路途之后,發現錢不夠用了。
宋煊再次審題,然后開始思索,到底寫那首有關發愁的事嗎?
難不成這是范仲淹故意給自己放水,鼓勵自己把那句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給寫出來嗎?
可是自己只記得這一句,剩下的全都忘了,沒法寫。
亦或者是范仲淹被這首詩所啟發,所以才想問一問少年人的憂愁之事嗎?
宋煊思考了一會,摒棄雜念,隨即寫上丑奴兒,書應天府書院試。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