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清楚人家的住址,怕不是要去把他另一條腿敲斷吧!
“回十二郎的話,他目前在王氏醫館里休息。”
宋煊點頭。
倒是沒聽說過,叫丁哲帶自己前去。
丁哲一聽宋煊不了解,連忙介紹起來本地有名的醫者。
神醫王懷隱。
他本是一個道士,被太宗皇帝重視,奉詔還俗。
他一直在京城當醫官,但是臨終前為了照顧家鄉百姓,特意命令其中一子返回家鄉,為鄉民診治。
如今已有十幾年了。
王神醫的兒子醫術高明,且價錢也不高,深受本地人喜歡。
許多人都愿意去那醫治。
“哦,俺來了這些日子竟然沒聽過。”
宋煊對于北宋時期的醫生都不怎么了解,倒是也沒收集這方面的消息。
“十二郎家中皆是壯小伙子,很少就醫,如何能主動探聽這類消息。”
丁哲是打小在宋城長大,又走到捕頭這個職業,自是對宋城許多事都極為熟悉。
宋煊聽著王氏醫館如今當家王神醫的妙手,連連點頭。
誰承想宋城竟然有此等醫者仁心的好醫生。
有些壞菜了。
興許能讓竇翰的腿恢復如初。
宋煊也明白為啥王從益沒有在開封府養病,而是來這宋城養身子。
大抵王神醫返回家鄉的兒子,怕是他傳承最好的醫者。
至于在京師當醫官,情況實在是過于復雜了。
稍有不慎便會因卷入宮廷斗爭。
一路上到了王氏醫館,宋煊瞧著來看病的人都不在少數。
這與他去醫院時候是一模一樣。
不管有多少錢,前期該看醫生先看,待到沒辦法或者錢財不能支撐再說。
丁哲引著宋煊前往竇翰的房間。
竇翰躺在病榻之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對于張亢的斷案很是不滿。
“此事定是那宋煊所為,你一個小小的推官,竟然敢包庇他。”
張亢肥肥的臉平日里總是笑呵呵的,可是聽到竇翰如此言語,他的語氣也帶上些許冷意:
“你是什么狗東西,也敢如此與本官這樣說話?”
“縱然是你爹來了,他也不敢如此。”
“竇翰,你可知侮辱朝廷命官是何罪過?”
“自是要先打上五十殺威棒,關上三年,最后刺配嶺南,如今人證俱在,你完了。”
“你。”
竇翰到底是害怕了。
說破大天去,他自己也是個白身。
對于辱罵朝廷官員,你以為罵的是一個人嗎?
為了維護朝廷的權威,自是要法辦了你。
宋煊拎著考籃替面色蒼白的竇翰回答了大宋律法,站在竇翰的對立面:
“一日不見,你渾身上下還是這么臭,外加沒腦子。”
“你怎么敢來?”
“俺可是及時雨宋煊,很喜歡助人為樂的。”
聽到宋煊如此挑釁的話,竇翰剛想動窩。
可是腿上傳來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宋煊瞥了一眼竇翰的斷腿包扎方式。
不是夾板固定法便放下心來。
雖然《葛氏方》已載有竹簡固定法,但直到宋代的《永類鈐方》治療前臂骨折用4塊長短不一的夾板固定,才與現代的固定方法相同。
這本醫術現在還沒有面世呢。
“竇小衙內,別這么看著俺,俺可是一個斯文人,大家都知道,你方才冤枉俺,俺可都聽見了。”
張亢見宋煊來了,有些疑惑,隨即又釋然:
“你提前交卷了?”
“回張推官的話,倒是沒有太難的考試,最后一科是詩賦,寫完俺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