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聽著丁哲的復述,面上倒是沒露出什么定是如此的神情,稍顯幸災樂禍:
“哦,竟然是這種大快人心的結果,當真是沒想到啊,他也有今日。”
“是啊。”
丁哲也跟著感慨一句,但說話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
他總覺得這事。
便是眼前這位小爺干的。
但沒證據。
“十二郎,小的還有一事想要悄悄告訴你。”
“嗯。”
宋煊溜達的往前走:“你說。”
丁哲便把竇翰昨夜尋他過去,想要打斷宋煊兩條腿的事說了。
當然隱去了一些自己想要兩面拿錢的事,害怕會影響十二郎考試,這才準備去書院門口等著。
未曾想宋煊竟然這么早出來了,差點就讓丁哲趕不上來送消息,引起誤會。
“豈有此理,十二哥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他就想如此報復!”
蘇洵憤憤不平的道:“我看他另外一條腿也不想要了,就是留給十二哥敲斷的。”
“哎。”
宋煊長嘆一聲。
他聽到竇翰要找人打斷自己兩條腿,心想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只想打折他一條腿就夠了。
這么多年在勒馬鎮那條小道上混,許久不曾動武的宋煊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道德準則極強的好漢子了。
下次還得注意,絕不能把梁山好漢那些微薄道德感放在自己身上。
宋煊臉上帶著笑:
“俺總算是明白張推官為何,要邀請我擔任本縣的馬弓手一職了。”
“哦?”丁哲面露不解。
“本縣的治安不是很好啊,竟然有人公然入室搶劫的事發生,此事交給俺,俺定要尋出幕后真兇,到時候好好給竇衙內一個交代。”
“額?”
丁哲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讓好漢去查好漢?
把這件案子十二郎去調查,讓他去抓“幕后真兇”?
那何時才能給這位比宰相之子一個真相啊?
不過這話丁哲也沒說出來。
就算是你確認是他宋十二干的。
那又怎么樣?
張推官已經斷案了!
就是強人覬覦錢財,干了這一票,你這個苦主連人家面目都看不見,發海捕文書都沒有參考。
可謂是干的及其專業!
今天早上遇到宋煊等人又去他家里走訪了一圈。
昨天夜里宋煊一家子全都沒有出來。
那名借宿的學子石介,整夜都在挑燈夜讀。
連狗子都沒有叫兩聲,這群人怎么可能會消失那么長時間去做這事?
尤其是按照苦主竇翰的證詞,兩人穿的破破爛爛的,渾身上下也都是臭味。
定然是早就踩好點的外來強人。
像宋煊家里的洗澡設備那么好,平日里又講究,很難在他的伙計身上找到虱子的。
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嫌疑就直接排除了。
至于是不是他宋十二“雇兇害人”。
你竇翰又沒有證據!
光憑嘴上巴巴。
小心人家告你誣告反坐。
這條律法可是從大秦一直傳承下來的。
“十二郎說的對。”
“那竇翰如今在哪里歇息?”
聽到宋煊的詢問,捕頭丁哲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