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是要做假的交子,然后出手啊!
他是更有野心的時候便與年幼的宋煊結識。
自然清楚的知道宋煊可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家伙。
商場如戰場,你安分守己只能保住家業不散,至于業務萎縮也是情理之中。
但想要不斷的擴張商業版圖,你安分守己是做不到的。
“十二郎,你有大好的前途,沒必要做些冒險的買賣。”
雷員外委婉的勸諫了一二。
“誤會俺了不是?”
宋煊倒是也沒瞞著雷員外,而是把自己打算開個書店的買賣告訴了他。
“書店?”
雷員外可以肯定宋煊是開書店做個幌子。
因為用做交子的紙張去印刷,他宋煊的書店得賠的褻褲都沒了。
倒時候興許哪位寡居且富有家財的小娘子,能把宋煊養在家中盡情壓榨。
他這幅模樣,再加上前幾日鬧出如此大的風波,還有著名詞人柳三變給他夸夸。
宋煊的名聲在宋城到處傳揚外,已經有不少人在暗中打探宋煊是否婚配以及娃娃親什么的。
若是沒有,可就有人要尋媒婆上門,與他說親。
如此耀眼的讀書人,不趕快抓在手中,將來等人家高中再想要捉婿,搶得過京師里的那幫達官權貴嗎?
“雷員外可有渠道?”
“難。”
雷員外給宋煊講了一下交子的主要原材料是成都楮紙。
成都楮紙不僅用來印紙幣,官方和私人文書、券契、書籍也都采用楮紙。
最主要的是渠道被官府把控,不好大量采購。
“除非你能從官府渠道購買,用不著跑到成都去,哪怕是在應天府官府購買也可。”
雷員外悄咪咪的道:“官府紙張浪費的很,他們也可賣廢紙獲利。”
宋煊明白,他隱約記得范仲淹執行新政后,許多反對派都在攻訐新黨成員。
尤其經過范仲淹推薦的更是重點被攻擊的對象。
蘇舜欽因為與同僚擅自挪用了賣廢紙的錢讓歌姬奏樂,并且宴請賓客,被人彈劾,直接削籍為民,連貶官的程序都不走了。
“不行,俺要的正經渠道。”
宋煊間接搞死了竇臭,而他的好學生顧子墨可是應天府通判,雖然他與竇臭之子公然割袍斷義,誰知道他不是背地里隱藏著報復計劃。
宋煊可不想把自己的把柄主動送上去。
“雷員外,你經商多年,路子廣,且幫俺打聽打聽。”
“總不能所有的成都楮紙造出來就為了制造交子吧,大宋如今才官方造交子沒兩年呢。”
雷員外也想瞧瞧宋煊搞那么多成都楮紙是想要干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的那個龍門賬,對他真的很有吸引力。
尤其宋煊說的對,自己家大業大,涉及的門店種類較多,自是不想該是自己的錢被蛀蟲老鼠給拿走。
哪個做買賣的人能夠容忍這種事啊!
“既然十二郎都如此說了,那我便好好打探一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