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換球,免得一些豬尿泡都漏了氣。
唯有兌獎的人可以被接待。
待到宋煊回了家里,鋪子里的搖獎機器已經拆開收了起來。
這幾日都要防著有人上門搞事。
搖獎機器雖然可以短時間造出來,但沒必要損失這么大。
“少爺。”
陶宏架著宋煊的一條胳膊,與王珪齊心協力的扶他上樓。
“兄弟們都準備好了,我同潛火隊的姚云帆也打好了招呼,他后半夜會派人來巡查的。”
“現在就等著魚餌上鉤了。”
宋煊坐在床榻上,先是喝了藥,隨即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
東京皇城內。
目前的“傀儡”天子趙禎瞧著皇城司給他送來的最新消息。
雖然不能盡早與宋煊相認,但得知他的情況也挺好的。
趙禎現在自是不懂什么叫做“視奸”他人的生活。
反正他現在是大宋的皇帝嘛,讓人盯一盯他的臣民,自是一件十分政治正確的事。
甭說人了,全天下的江河湖海,山川等等都歸他管。
誰讓人家是天子,要代天牧守天下呢。
趙禎的日子過的有些壓抑,他以前是劉太后與丁謂之間爭權奪利的擋箭牌。
如今劉太后一家獨大,趙禎自是要聽從他母親的話。
可天子處于“青春期”,自是有些叛逆的。
但沒有人在乎大宋皇帝的青春期該如何舒緩身心,反正許多人都能管著他就是了。
他連回到后宮,都只能與太后選的皇后敦倫,又覺得十分沒意思。
些許壓抑的日子讓趙禎分外關注幾百里外的宋煊生活。
甚至有些羨慕宋十二能活的那么灑脫。
趙禎再次打開高遵甫發來的密報。
宋煊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甚至還帶著貧窮學子去當地香火作為旺盛的寺廟蹭吃蹭喝蹭蠟燭。
趙禎這才曉得,原來許多讀書的學子并不是那么有錢,他們甚至連“省油燈”都買不起。
若不是書院給他們供應些蠟燭或者油,晚上都沒法看書。
“原來鑿壁偷光是真的。”
趙禎以前一直都覺得從墻上鑿個小洞透露出來的光,能有多亮啊?
就算匡衡他家鄰居是富戶,可富戶的鄰居一般也是富戶,怎么可能與匡衡這種點不起蠟燭的人家混在一起住呢?
尤其那個洞還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想想都覺得不現實。
但是趙禎從宋煊的經歷能感受到,興許偷光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偷光,諸如宋煊他們這樣的。
趙禎也覺得寺廟每個大殿夜里點那么多燈油和蠟燭,實在是浪費。
然后高遵甫又記載了。
宋煊可能與應天府通判顧子墨的夫人在寺廟里幽會的事。
因為突然下大雨,跟著宋煊的探子一下子就丟失了目標。
隨著雨停,他才發現宋煊與那顧夫人是前后腳重新出現在寺廟的飯堂內,而且還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很是可疑。
“直娘賊。”
饒是涵養很好的趙禎,也沒忍住爆粗口。
明明沒有證據的事,他們怎么能如此誣陷宋十二,以及那位通判的夫人呢?
尤其是趙禎看見高遵甫又描述了一下那顧夫人的相貌以及身材,如此大雷定然不會被宋十二所喜歡。
趙禎是受過這種教育的,免得皇帝在與皇后洞房時不知所措,鬧了笑話。
無論是那些老師還是誰,都在說女子雷小才美。
“他們竟然敢如此誣陷人,可見平日里搜集消息,那也是不講證據,而是直接自己武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