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瞧著宋煊騎驢慢行,腦子里回想著宋煊跟他說的話。
十二郎對于靠解元這件事,如此沒把握嗎?
不能吧!
幾千個考生進去了,這么久就他一個人順利答完題,且還是第一個出來的。
如此自信,誰能有他得解元更有把握啊?
可他又說自己病了,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丁哲陷入了糾結當中。
倒是圍觀百姓有好事者問:
“十二郎,你這次真能奪得解元嗎?”
“是啊。”
“十二郎,快與我等說一說。”
宋煊名氣在外。
不少人都押注他能考取解元,成為應天府第一。
王珪牽著驢,單手執锏開路,怒斥眾人離遠點,不要靠近。
許多人都過來圍著宋煊。
所以這段路走的較為艱難。
宋煊只覺得心煩意亂,他當即出聲道:
“諸位,俺突然染了風寒,這次解元怕是與俺無緣,讓諸位鄉親失望了。”
離得近的人,這才聽出來宋煊的鼻音很重,嗓子也有些啞。
在聽他說的話,更是愣在原地。
許多人交頭接耳。
王珪趁機用鐵锏撥開人群,帶著宋煊出去。
“病了?”
“宋十二他生病了!”
“臉色是不太好。”
“這下子完了。”
眾人一陣懊惱,誰承想呼聲最大的宋煊,竟然染病了,這下中解元的機會便少了許多。
宋煊離開喧鬧的人群,趴在驢子上。
王珪回頭瞥了一眼:“哥哥是該喝藥了嗎?”
“嗯。”宋煊應了一聲:
“俺本以為自己能輕輕松松拿捏解試,未曾想第一科就遇到了兩道不拿手的題目。”
“就算十五道題答對十二道便算合格,可想要考中解元,那必須得四門功課全都得手到擒來才行。”
“哥哥不必憂心。”
王珪卻是覺得只要考中就行,畢竟宋煊現在生著病。
他再想考第一,只能是強行給自己上壓力,于病情無益。
“俺倒不是憂心這個。”
宋煊閉著眼睛道:
“估摸那三個殺手今夜就該動手了,顧子墨有些忍不住,總是在俺面前找存在感。”
“像他這種沒怎么害過人的,多是會利用興奮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惶恐。”
“故意來俺這里想要顯擺,但又怕被俺察覺,他在害人這方面還需要多練一練。”
王珪卻是“聞戰則喜”,在十二哥這里待了這么多天,總算是派上用場,要大展身手了。
“哥哥,那今晚我跟你睡。”
“嗯。”
宋煊沒有拒絕,就如同當時蘇洵支個床在自己房間里睡一樣。
“咱倆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待到回了書鋪,陶宏早就在外面掛了歇業三天的牌子,并且要對外宣傳趁此機會升級搖獎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