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王洙面色很是凝重。
上一次發解試甲班許多應該通過解試的學子沒有通過,都沒有讓他如此面色凝重。
反正上一次只是試試水,大家才在書院學習兩個多月,總歸是要暴露出更多問題的。
今天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因為難度增加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些通過發解試的“老生”,經驗豐富,會進一步搶占沒有考過發解試學子的名額。
到時候新生出頭的人只會變的更少。
甲班的學生自是正襟危坐,不知道夫子要宣布什么事情。
“諸位靜一靜,關于科舉考試,朝廷又新下發了規則。”
涉及到科舉考試的新規則。
滿學堂的人自是都安靜了下來。
在房間里的人哪一個不想著金榜題名?
故而有關朝廷對科舉的改革,眾人皆是十分重視。
王洙很快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通。
總之就是唯有通過省試,也就是王堯臣那樣的,才不用再從重新發解試考。
發解試三年的期限,說白了,就跟沒設置一樣。
此消息一出,教室里頓時是哀嚎一片。
坐在這個班級里的都不是愚笨之人。
當然明白王洙話里的意思。
那便是只要在省試當中落榜,就得從頭再來。
以往的通過發解試就不用重新考的規則。
蕩然無存。
這無異于是給眾人通過發解試成倍的增加難度。
宋煊呼出一口氣:
“果然,學習這條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圣人之言當真沒騙我。”
身邊的祝玉點點頭:
“科舉考試越來越難了,十二郎此次還有信心嗎?”
“當然,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宋煊輕笑兩聲:
“要不然我這些日子能如此瘋狂的學習嗎?”
祝玉很是佩服宋煊這隨口就說出如此有文采的話來,作為小團體的一名,自是清楚宋煊有多刻苦,也不在多說什么。
張方平瞥了一眼身旁的王堯臣,倒是極為有實力。
許多人通過省試,進了殿試即使被刷下來,距離當官那也是臨門一腳了。
所以才會在科舉考試當中有些特權。
就是不知道像王堯臣這樣的人多不多?
數千人通過省試,最終進入殿試的也就幾百人,然后再刷下去一定數量的人。
“十二郎,你有壓力嗎?”
聽了這個消息的王泰當真是有些慌張了。
要不怎么說這些讀書人的心態,就差了宋煊許多。
宋煊搖搖頭:
“我自是沒有壓力,發解試難度增大,但是參加省試的人也定會相應的減少,那些人可不一定再能順利通過發解試了。”
王泰一聽這話,頓時驚喜連連。
只要考過了發解試,那競爭的人便會少上許多。
就算他們全都是各州府的佼佼者,那也敢與他們在東京城里碰一碰。
不對啊!
“咱們可是連發解試都沒過呢!”
“這次過了,就是了。”
宋煊如此輕描淡寫的話,一時間讓王泰不敢接茬。
發解試難度只會比去年更難的。
怎么可能是輕松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做到呢?
畢竟上一次沒中榜,王泰可是老老實實的抬不起頭了。
全都夾起尾巴做人。
唯恐有人提及這不是那誰誰入院考第幾,結果全都沒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