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來形容其他人。
“當然。”
宋煊瞥了范仲淹一眼:
“此事絕不能拖,自是要快刀斬亂麻,待到兵丁到位,院長速開師生大會。”
“你且去吧。”
“好嘞。”
宋煊自是起身告辭,沖著范仲淹以及張師德行了后,才施施然的出去。
“很好。”張師德摸著胡須笑了笑:
“宋十二沒有自比臥龍鳳雛,就說明他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
“這小子殺心很重,一看就是沒有受過真正戰事的洗禮,覺得隨隨便便就能在西北建功,猶如諸葛孔明一樣,揮揮羽扇,便能戰勝敵人。”
范仲淹嘆了口氣:“這正是我所擔憂他的地方,這孩子性子太野了。”
張師德嘖嘖稱奇。
宋煊來宋城后,倒是沒有明著在街頭打架,可是除了鎮關南之外,其余的潑皮頭子好像都被他給打服了。
好像還配合丐幫搞出一個什么收糞的團隊,聽說也是掙錢的很。
張師德是本地人,他這段時間是聽過這些傳聞的。
宋煊已然是宋城潑皮的頭頭了。
宋城及時雨宋十二,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讓張師德感到驚喜的是,宋城的那些潑皮并不會隨意訛錢了。
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少了許多。
所以張師德也就沒有問,他覺得依照宋煊的性子,事做了,至少明面上你沒有抓到他,他是絕不會認的。
范仲淹是見識過宋煊的身手的,所以才會對他十分擔心。
“無妨。”張師德卻是擺擺手:
“我聽聞宋十二對于大宋律法也是熟悉的,這小子沒少在歪地方上多加鉆研。”
范仲淹卻是認為宋煊這般熟悉律法,是為了將來能夠公正的判案。
因為宋煊本就是一個“好打抱不平”的形象。
“哎。”張師德又笑了笑:
“我倒是理解了,宋十二為何會渴望去西北建功了。”
“為何?”
“那里,大宋律法一般管不到,他想要為所欲為唄。”
范仲淹愕然!
張師德站起身來,拿著拐杖走了幾步:
“有趣,當真是有趣。”
“就是不知道等他考中狀元后,朝廷愿不愿意把他派到西北那個艱苦之地去。”
范仲淹眉頭再次皺起,他心中起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人各有志,但作為老師的他,并不希望宋煊去干賊配軍的活!
他不是看不起賊配軍,而是賊配軍在大宋并沒有什么地位!
宋煊溜溜達達的回了教室,此時大部分學子都回了教室。
倒是有人指著宋煊還在說著小話,但是等他眼睛瞥過去,便立即住嘴。
宋煊并不清楚是誰開始散播這個謠言的,辟謠這事,從古至今就是難題!
待到回了教室,眾人學子都齊刷刷的望著十八路諸侯討董的領袖:
“宋煊!”
宋煊一進門就瞧見這么多人望著自己,一副眼里透露出崇拜以及羨慕之色。
他心里立即升起,全都是一幫豬隊友!
蠢笨如豬啊?
真以為這次還跟上次一樣,是一個性質嗎?
大家鬧一鬧,就能改變朝廷斟酌已久制定的政策?
一點分辨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