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周詢悠悠的嘆了口氣,若是自己能有如此待遇,興許在省試當中能發揮出更大的優勢來。
誰不想專心備考啊!
不再為生計奔走,可現實往往會給你一重拳,打的你起不來身。
王拱壽當即變得有些擔憂:
“十二哥,應天書院不好考嗎?”
“許多人都想要考應天書院,再加上晏相公與范院長的名字被眾人傳頌,許多學子聞風而動,怕是今后競爭比我當時考試還要激烈呢。”
宋煊說的不無道理,應天書院的考試難度是一屆比一屆難。
再加上外地學子前來,已經嚴重壓縮本地學子的入學率了。
過了一會,王拱壽才開口道:“那我一定努力考入應天書院,不讓十二哥破費。”
“哈哈哈,好。”
王拱壽等人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考入了應天書院,宋煊該破費就破費。
畢竟應天書院如今最大的金主便是他宋煊了。
即使名聲都被晏殊給拿走了,那也無所謂,畢竟他還是要向朝廷要錢呢。
應天書院早就是官學了。
二人又詳細的詢問了應天書院的事情,魚周詢只能不斷的嘆息。
他自己個在太室書院就讀,是不可能半道前往應天書院就讀的,只能打著游學的名義。
要不然他如何在同窗和夫子之間自處?
魚周詢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人的運氣當真不是誰都能比得過的。
就在他們三人在樓上閑談的時候。
王珪帶著洗漱一番的王保回來了,順便給他整了一身新衣服。
無論如何在這點上,宋十二都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等他們二人剛拐進街角,便瞧見一大圈人圍著,甚至還有小販在這里聚集買東西。
“不會是十二哥出事了吧?”
王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出事了,十二哥都不會出事的。”
王保毫不在意,隨即走到一個小販面前,扔出幾個銅板,看看貨郎的小玩意。
“怎么回事?”
小販連忙撿起銅錢塞進自己的衣袖,告訴王保發生了什么事。
就這么兩個時辰,他已經靠著這個消息掙了好幾份錢了,買賣也好了不少。
若是小周處許顯純能夠天天跪在這里就好了。
王保嘖嘖兩聲:“許顯純倒是夠不要臉的。”
“無妨。”
王珪撿起個梨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直接擠著人群進去。
再加上王保那個身形,縱然有人想要喝罵。
但是王保不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反倒新衣服都穿上了。
一時間不知道他給誰賣命,再加上本就長得兇悍,嘴里嘟囔了幾句,沒把話罵出來。
今日客棧掌柜的覺得自己倒了血霉,一個比一個的他都惹不起。
直到王珪帶著王保從人群當中走過來,他連忙迎上去:
“這位客官,能否請你家哥哥下來處理此事,這么多人圍在這里,我也不好做生意啊!”
“你說的什么屁話。”
王珪臉色一擰:“欺負我等外鄉人是嗎?”
“不敢不敢。”
王珪哼了一聲:“那許顯純愿意在外面跪著是他自己的事,又不是我哥哥要求的。”
“是,是。”
王珪走過去后,掌柜的在一瞧壓迫感極強的王保,更是后退幾步,不敢再多說什么。
但是雙腿跪的有些發麻的許顯純卻是瞧見王保那個傻大個子,跟在宋煊他兄弟的身邊。
莫不是宋十二收下了他。
不是,憑什么收他不收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