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仁宗恢復制科,范仲淹當即建議富弼立馬去參加走仕途,如此才能發揮自己的才干。
制科非常選,必待皇帝下詔才舉行。
具體科目和舉罷時間均不固定,屢有變動。
應試人的資格,初無限制,現任官員和一般士人均可應考,并準自薦。
后限制逐漸增多,自薦改為要公卿推薦;布衣要經過地方官審查;御試前又加“閣試”。
富弼自此與范仲淹是世交,后期是范純仁給富弼寫的墓志銘。
如今的富弼還沒有成長起來,并沒有獲得范仲淹的賞識呢。
富弼還沒有前往應天書院游學。
宋煊反應了一會這才笑道:
“久聞大名,在下宋煊,行十二。”
“啊?”
富弼并不覺得自己名聲顯耀,此時的他還沒有被文學大家穆修以及范仲淹稱贊,成為“洛陽才子”。
所以此時的富弼對于宋煊一句久仰大名,也是極為詫異。
“哈哈哈。”
宋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方才咱們兩個初見,你富弼便如此果決且與人說話都極為有禮貌,若不是腹有詩書,怎么敢主動一個人上前來與我搭話?”
“故而我斷定,你富弼不久后也定然能夠名動洛陽!”
聽了宋煊的話,富弼依舊是極為矜持的行禮道謝。
無論是布衣還是官員,富弼都是一同對待,絕不會因為身份尊貴活低賤就雙標對待。
但是宋煊主動給富弼揚名,這件事著實是突破了富弼自己的料想。
因為他就是在場下覺得宋煊是有真憑實學的,想要與他結交一二。
當真沒想到宋煊會如此吹捧自己!
眾人看見這一幕,也是大為驚訝。
想不明白宋煊為何會對這個叫富弼的學子這般態度?
“正巧我也累了,不如一同出去吃個晚飯。”
富弼連忙應下,于是宋煊直接帶著人走了。
呂樂簡自是尾巴翹起來了,得意洋洋的大笑一陣,吹捧了幾句宋煊,無論是辯論還是詩詞盡管來。
畢竟先前宋煊的詩詞他們也是傳唱過,故而太室書院的學子并沒有想著在這方面去挑戰宋煊。
反倒是在辯論上,前期確實占到了便宜,但是宋煊一來,這種事便再也占不到便宜了。
文彥博站在角落里,瞧著宋煊帶著剛認識的朋友富弼離開,一時間有些嘆息。
他也有神童之稱,但是做事并不是當即挺身而出,而是喜歡思慮全面后,先維持體面,然后有了萬全準備再選擇出手。
不會選擇當時激化矛盾。
這也是文彥博如今瞧著幾個高高興興的離開,故而在此嘆息。
“寬夫,你何故嘆息,宋十二在此游學,定然還會有機會的。”
高若訥卻是不以為意。
宋十二固然有學識,但有些鋒芒畢露了,不符合他們二人的處世思想。
同這樣的人交朋友,風險是很大的。
朝廷那些人是不會喜歡鋒芒太露的后輩,宋煊如此性子將來進了官場,不一定會被如何“磨礪”呢!
但是富弼卻是不以為意,他滿心歡喜的跟著宋煊一同出了太室書院。
交朋友嘛。
總是要大吃大喝一頓,增進感情。
至于王珪與王保二人則是圍著那匹馬使勁呢,想要騎乘一二。
如今牽著馬出去找人教一教,甚至寄希望有沒有獸醫之類的。
“富兄,今日實在是高興,你這個本地人可得給我們找一家本地最好吃的店子去,反正花費由呂樂簡出。”
“哎,憑什么我出?”
宋煊瞥了他一眼:“就因為你仗勢欺人,給我們應天書院惹麻煩,咱們是來這里游學,可不是踩著誰腦袋來了。”
“就是。”
王泰雖然也覺得出了極大的惡氣,但并沒有想著要去奚落他們一通。
畢竟大家還要在這里廝混一段時間呢,沒必要把關系搞的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