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室書院的學子對視一眼。
劉知府還是照顧咱們。
生怕宋煊他是提早知道了考題,所以一蹴而就寫出來了。
如今又加試一場,當真是公平。
若是他寫不出來,那大家可是有的說道了。
于是數道眼睛帶笑的目光望向宋煊。
至于宋煊身邊的同窗們,倒是不覺得宋煊寫不出來這種命題詩詞來。
你們懂不懂那首水調歌頭的含金量啊?
張方平更是哼笑一聲,暗暗笑道:
“待到十二哥寫出來后,看你們還有什么說辭?”
“無妨,劉知府是覺得我提前做了一首,在此番拿出來了,勝之不武。”
宋煊臉上帶著笑意:“其實游覽洛陽的時候,我正好心中有許多想法,但是都沒有寫出來,今天便寫一點點吧。”
“隨便寫一點點?”
司馬光瞧著宋煊,小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他被人夸贊神童后,其實外表沉穩,但是內心也是頗為自得的。
說到底也是小孩心性,如何能夠不暗爽?
但是此時聽著宋煊說隨便寫一點點百年難遇的詩詞,著實是把司馬光給驚到了。
天下真的有如此“神人”嗎?
劉燁也是呆楞住了,他就是覺得是錢惟演提前泄題。
劉燁不是不承認宋煊這首百年難得一遇的詩詞,而是想要再探一探他的底。
結果宋煊就大大方方的說,確實是早有腹稿。
你不就是懷疑我提前所做嗎?
可是小爺不止提前做了一首哦!
劉燁瞥了一眼兩眼放光的錢惟演,捏著胡須不言語了。
“不錯,寫一首哪夠,一人一首,我再給你寫一首。”
“啊?”司馬光登時愣在原地。
宋煊抄起毛筆,快速在紙上填補空白:
“鷓鴣哨,洛陽懷古。”
錢惟演瞧見宋煊心里有底,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反倒是有些想笑:
“劉知府,我看宋十二是大才,絕不會因為你加試就變得膽怯的。”
“且寫完之后再說。”
劉燁依舊是有些嘴硬,可是早就頭皮發麻了!
在場的人全都看向宋煊,些許人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尤其是梅堯臣。
拋出宋煊,他可謂是全場寫的第一好的。
相比較別人的詞。
梅堯臣寫的是宋詩!
方才梅堯臣還構思了半注香的時間,但是宋煊他直接下筆。
他連想都不想。
當真是游覽的時候就構思好的嗎?
如此好的佳句,他都不屑提前寫出來?
梅堯臣不理解。
因為有些時候詩賦就是靈光乍現,一旦你沒抓住,便再也不會想起來了。
而且還不是只有一首是腹稿。
待到宋煊寫完了之后,便有仆人不等墨跡干涸,立馬給劉燁送上去。
可是宋煊依舊沒有停筆,繼續在空白的紙上又是一首《鷓鴣哨·述懷》。
須臾功夫。
劉燁就有宋煊的三篇作品在手。
他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