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
張源倒是沒想到這幾個滿臉橫肉的人,是宋煊的兄弟。
當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二人打完招呼后,便把胡瑗給拉了起來,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東京認識的好友阮逸病了,我身上沒有余錢,想要賒藥給他治病,這才被人趕出來了。”
胡瑗說完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種事是他想要先賒賬。
根本就不賴店家的事。
東京城太多人了,需要的藥品也多,哪有那么多良善之輩啊?
麻木才是大部分人的真實寫照。
“這有何妨,你想買什么藥,包在我身上。”
張源當即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沒什么的。
買幾副藥就算是在東京也花不了多少錢!
宋煊倒是也沒多說什么,示意陶宏也跟著去買藥,主要是給馬匹用。
待到出來之后,胡瑗連忙與張源道謝,報了自己的家鄉,多年沒回家在泰山游學之類的。
張源雖然豪氣,但是也沒想到東京的藥鋪真他媽的不便宜。
宋煊伸手讓王保把懷里的曹婆婆家肉餅掏出來:
“這肉餅拿回去吃,我看你渾身發抖,定是肚子里沒食餓的。”
胡瑗瞧著那浸出油的紙張,以及鼻腔聞到的香味。
他咽了咽口水,艱難的搖頭道謝。
“你可認識孫復、石介?”
聽著宋煊的詢問,胡瑗當即眼前一亮:
“認得認得,我們都在泰山真觀里學習過,孫復他天圣二年落選后便帶著老母游歷,我留在了東京,聽聞石介他考上了應天書院。”
“孫復還與我寫了信,讓我也前往應天書院學習,但是因為路費緣故,我只想著在東京參加省試,才沒有應約。”
宋煊點點頭,確認這個叫胡瑗所說的都是真話:
“他們二人都在我家住宿過。”
胡瑗再次打量宋煊,隨即開口道:“你是宋十二!”
“嗯?”
“孫復在信中說過你,不過因為水漬,你那個煊字模糊了,我只曉得一個宋十二。”
胡瑗聽到宋煊也來自應天書院十分高興,熱切的問他兩個同窗的近況。
在他得知石介不日也會來到東京參加省試后,更是大喜。
宋煊順勢把肉餅遞給胡瑗,讓他先墊墊肚子,都朋友。
胡瑗也不在堅持拒絕這份善意,是認識的朋友就行。
今后還有機會報答的。
張源繼續打量著宋煊,他是真的聽過這個名字。
在路過洛陽的時候,就聽過了。
“名動三京!”
張源又暗笑一聲。
看樣子宋煊在東京城的名聲并不響亮。
不過也是,東京城太大了。
人也太多了!
“你那好友可是看過郎中了?”
“倒是沒有,只是當作風寒醫治。”
宋煊呆愣了一下,連醫生都不看,自制一良方是嗎?
“閑來無事,既然是朋友的朋友,我恰好懂得一些醫術,幫你的朋友看看吧。”
胡瑗大喜過望,連忙帶著宋煊走。
“我們走吧?”
胡昊覺得隨手一幫,算不得什么大事。
“今天認識了新朋友,且先去瞧瞧,反正也無事。”
張源覺得自己此番進京中進士,根本就沒有什么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