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艘船就能裝超過十萬件物品,連壓艙用的普通瓷器碗,運出去的價格那也是翻了數倍利潤。
直到南宋時期,海上絲綢之路越發繁榮,甚至都能撐起南宋朝廷的大規模稅收,諸如南海一號沉船。
曹淵本想要為宋煊提一提,讓官家對這個名字熟悉。
奈何官家一直都沒有在言語,直到遇到了聞風來逛御花園的郭皇后。
趙禎說了一句快走。
曹淵更是不敢抬頭看向大呼小叫的郭皇后,只當作沒聽見叫嚷,跟著官家一塊閃人。
……
宋煊在租住的房子里溜達。
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出去,餓了就讓人叫外賣。
王珪已然騎著醫治好的高頭大馬回了叔叔家,來一波錦衣日行。
反倒是陶宏帶著許顯純每日都要出去,在東京城里溜達。
王保也不無聊,老老實實打磨力氣,吃飽飯。
要么就大開大合的練軍中殺招,都是王珪傳授的。
此時的宋煊坐在一旁,他覺得張方平等人差不多該出發了。
“十二哥兒,悶的慌了?”
王保放下手中的石鎖:
“掌柜的交代過了,若是你覺得悶的慌,出去瞧瞧,這幾日多了許多來考試的學子,混在人群當中不顯眼的。”
“嗯,也好。”
宋煊站起身來,想了想:
“也不知道狄青分到哪個軍營去了,還有那阮逸的病如何了,也該去復查一二。”
“那便出去逛逛。”
王保連忙去換了身衣服,在東京城出門不能丟了十二哥兒的臉。
在東京這塊地界,大多數人都是先敬羅衣后敬人的。
張耆房子的街道,全都是由青石板鋪成,而且每天都會派人打掃。
因為張家在自己家都可以玩集市游戲,故而這邊青石板上也沒有什么小販擺攤。
最為重要的是盡管張耆對待兒子異常嚴格,可是尋常老百姓不知道,遠離權貴是最能保命的方式。
否則你不知道怎么就惹那些人不高興了!
宋煊走了一會,才來到繁華的街道。
他聽著口音,像是江南來的白衫書生,背著藤箱,一邊走一邊背誦,策論?
還有川蜀來的舉子三五成群,還有穿著麻耳草鞋的,瞧著街邊的香飲子嘖嘖稱奇,表示一碗竟然要二十文,比蜀中的半斗米都要貴。
宋煊點點頭,來到東京就感覺錢都不是錢了。
如此高消費,絕非常人能過負擔的起。
幾乎每年都會有不少學子前來東京,甚至是在確定自己通過發解,就開始啟程。
誰知道路上會遇到什么事呢。
尤其是遠方的學子。
至于一些豪族的學子,自是騎馬而過,錦袍玉帶,有仆人高呼避讓。
馬蹄濺起的積水,倒是激了不少人的衣角,但是卻無人敢言。
能在東京城騎馬的人,家世必定極為顯赫。
騎馬這就相當于在鬧市區開著蘭博基尼一樣。
許多人都要為生計而奔波勞累,不說這匹馬多貴,單單這匹馬每頓的吃食,都要比尋常人一整日的吃食要貴上許多。
甚至有一老婦人因為躲閃不及,栽倒在地。
“站住。”
歐陽修是第一次進京趕考,他本人是見義敢為的。
“你在大街上如此騎馬,激起的臟水都濺到我等身上了,還把一老婦人給嚇倒,難不成就想如此離開?”
不等騎馬的主人發話,仆人卻是上前直接推了歐陽修一個踉蹌。
“滾開,小心被馬踩死!”
歐陽修極為憤怒。
他未曾想到在天子腳下,竟然會有如此惡仆。
“你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