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有的全過程,魯道宗認為自己還是要一字不差的告知官家。
這是他的責任所在。
殊不知官家早就掌握了詳細內容,此番讓程戡這個御史出手,那也是為了敲打宗室子。
莫要在東京城總是給皇家抹黑。
尤其是這種不拿大宋律法當回事,被宋煊給懟的啞口無言。
若是大肆傳播出去,不做處置,那還有誰愿意遵循大宋律法?
這便是一個信任問題。
“此人長得什么模樣?”
魯道宗捏著胡須道:“姓甚名誰?”
“那人長得極其雄壯,不知姓名,但是面容英俊!”
趙允迪的回答讓魯道宗都眉頭微挑。
你惹出如此大的禍事來,結果是誰把你搞到這種下場之人,都不曉得?
那你是真的該!
一丁點也不冤。
魯道宗覺得那個學子三言兩語就扭轉了局勢,并且牢牢掌握著主動權,引得趙允迪三番兩次落入陷阱,可謂是步步殺招。
不知是誰家子弟,竟然如此優秀!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派人跟蹤他來著,租住在樞密使張耆的家中。”
趙允迪連忙吐露出自己唯一知曉的消息。
魯道宗捏著胡須,稍微思考了一下。
那程戡頭一次彈劾,是否是受了太后的指使?
畢竟著也太讓人容易聯想了。
“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多叨擾了,此事最終要查個明白,交由陛下決斷。”
魯道宗站起身來瞧了瞧有些老氣橫秋的趙元儼:
“定王在不發病的時候,還是要好好教導子嗣,有些話不能亂講的。”
“多謝寺正提醒,本王今后定會嚴加管教。”
待到魯道宗走了后,趙元儼這才松了口氣。
幸虧那人租住在樞密使張耆的家中。
這便讓魯道宗覺得是受到了劉太后的指使,才最終發生了這種事。
作為總是懟劉太后的那個人,魯道宗一下子就懷疑到了劉娥頭上去。
一介婦人,心眼著實不大。
宋真宗死之前告訴劉娥,魯道宗忠實可大用,劉娥臨朝后,也是大用之。
即使魯道宗屢次懟她,劉娥只是生悶氣,并沒有對他進行打擊報復。
按照趙允迪仆人的指認,魯道宗來到了宋煊租住的地方。
咚咚咚。
“來了,來了。”
王保臉上帶笑連忙打開門,他以為是張方平等人到了呢。
未曾想竟然是一個老頭。
“你走錯了吧?”王保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立馬變得警惕起來。
“沒走錯。”
魯道宗瞧著眼前這個開門的,長的倒是極為雄壯,身著華服,但也不是很英俊吶。
他當即開口:
“本官乃是吏部侍郎,參知政事,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兼任宗正寺寺正魯道宗,找你談談。”
“找我談?”
王保滿臉都是問號:
“你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昨日是你在那胡商都酒館怒斥宗室子趙允迪,你也配姓趙嗎?”
“不是我。”
王保聞言便要關門,又聽到:
“等等。”
魯道宗伸出一只腳卡在門縫里:
“不是你,是誰?”
“那你別管。”王保想要強行關門。
“你若是把我拒之門外,回頭來的就是官兵來。”
王保聽到這話,眉頭微挑,又想起宋煊交代他的話。
許多事不會走到搏命那出戲呢。
不要過于敏感。
“那你且報上名來,我得去匯報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