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大宋妄想著大遼皇帝耶律隆緒咽不下西征的那口惡氣,繼續攻打西夏。
誰都愿意做壁上觀!
讓對方相互消耗實力。
奈何遼國的文臣武將,那也不是沒腦子的武夫。
五十萬人馬西征慘敗后,反手就賞賜給李德明金印,以此來穩住他。
魯道宗是個實誠人,他擺了擺手:
“這些都是曹侍中所言,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哦!”
宋煊下意識的點頭,果然如此。
你這都是頭茬的拾人牙慧了。
“十二郎面對昨日之事就不害怕嗎?”
魯道宗又把話題給轉回來了,他要試探出宋煊背后是不是當今劉太后。
畢竟這張耆的院子,不是誰都能居住的。
“害怕?我不明白!”
宋煊眼里露出疑色:
“這里是大宋京師,天子腳下,宗室子就能肆意欺辱百姓嗎?”
魯道宗雖然正直,但是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許多事都不再是少年時所想的模樣了。
他成熟了許多。
故而聽到宋煊的話,一時間有些失神。
“倒是沒有。”
宋煊攤手道:“我雖初到東京,可也知道開封府的陳父母秉公執法,當今天子更始嚴以律己,登聞鼓從來不是虛設,所以即使面對是宗室子,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魯道宗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便是少年人對一切都是十分相信的模樣嗎?
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盡人意。
每一個心懷進士之夢的舉子,大抵在沒有考中之前,都會暢想著自己為官后,會如何如何!
可世上又有幾人會保持初心不變?
宋煊雖然摸不透魯道宗的想法,但自己的言論奔著偉光正去說,定然不會出現什么差錯。
而且方才的策論,他也是沒有按照內心的想法去寫。
有外人在,不好被他看了去。
宋煊瞧著陷入思考當中的魯道宗,確認了他是吃這一套的,心中便更有譜了。
“我大宋讀書人若都是你這般,不知道該有多好啊。”
魯道宗悠悠的嘆了口氣,他也問過了與宋煊同行的幾個舉子,要么就是想走,要么就是想要息事寧人。
諸如宋十二這樣的舉子,始終是少數人。
“罷了,事情既然已經查探清楚了,那便不多打擾了。”
魯道宗有那么幾分相信,宋煊絕不是劉太后的人。
親近劉太后的,哪一個不是喜歡阿諛奉承的?
眼前這個舉子過于正直,而且心中也有著大志向。
怎么可能是會主動靠攏想要效仿“武則天”的人呢。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魯道宗相信宋煊定然會出列斥責。
朝中惜身惜官職的碌碌無為者,太多了。
魯道宗自己是掃不干凈的,他也沒那個能力去掃。
“魯相公慢走。”
宋煊站起身來,親自往外去送一送。
他發現魯道宗都是副宰相了,竟然沒有帶一個仆人,就是自己這么溜達過來的,頗為詫異。
聽王保說,他那么多官職,每個月的俸祿定然不低。
就這,依舊沒有身著華服,也沒有人在身邊伺候。
倒是個奇人。
宋煊轉身,王保連忙詢問:“十二哥兒,可是無事?”
“能有什么事。”
“我方才那么做,那當官的不會為難你吧?”
王保有些擔憂,畢竟一個老頭有那么多的官職,定然是大官。
宋煊隨即擺手道:“攔的好,咱們院子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那便好。”
王保放下心來,他正在院子里打熬力氣。
“你去把那老仆叫來,我有點事問他。”
“哎。”
宋煊想要在東京打探消息,還得是借助曹利用的力量。
魯道宗這個人,被老仆給介紹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