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王羽豐險些從椅子上出溜下去。
他雖然豪橫,可是依舊與大宋宗室子弟沒有什么可比性。
王羽豐緩了一會,才開口道:
“哥哥當真沒有誆騙于我?”
“那日趙允迪非要拉著我去看那胡姬,正巧碰上,我哄你做甚!”
“他當真是張樞密使家里的?”
“我,不是,是趙允迪派人跟蹤他,他確實是住在張府。”
完了。
張府。
張三爺。
王羽豐臉色煞白煞白的。
張樞密使的兒子,這是沒跑了!
李君佑說完后,又死死盯著他:
“你方才沒惹到那位立地太歲吧?”
“沒,沒吧。”
聽著王羽豐如此不自信的話,李君佑當即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這段時間自己就不該在外面游蕩。
瞧著李君佑的動作以及語氣,王羽豐臉上登時一片煞白之色:
“這可如何是好?”
“你在仔細與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字都不要遺漏。”
李君佑又偷偷的回望了一眼:
“若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一會你把他那桌酒菜買了,就算是賠罪,興許還有挽回關系的機會。”
一想到宗室子趙允迪的下場,王羽豐不由的手指捏的發白:
“全聽哥哥的。”
宋煊他們那桌自是吃吃喝喝。
大家都聽過樊樓的名號,但是與之齊名的孫羊正店也不逞多讓。
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端著,就算一個菜單的菜,桌子放不下,但是宋人吃飯早就是會間接上好幾輪的那種。
一幫年輕人,正是能吃的時候。
狂狂狂吃個不停。
直到三輪過后,又了瓜果上來,這才開始飲酒。
呂樂簡打了個飽嗝道:“方才我還以為那么多吃不了,原來大家都是餓死鬼投胎啊!”
“哈哈哈。”阮逸擦了擦嘴道:
“今日一頓,總算是前面生病的肉全都補回來了。”
眾人自是哄笑一陣,人一多吃飯,就容易搶著吃還香。
“這孫羊正店果然名不虛傳。”
張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
“縱然無法通過省試,今日這頓也值了。”
“我原本想著等我中了進士后,一定要來此地大吃大喝一頓來著。”
至于樊樓,他默契的沒有提,因為一丁點都不現實。
縱然是考中進士,樊樓也不是他能去消費的。
“怎么?”
宋煊看向張源道:
“張兄覺得自己考的不行?”
“一言難盡。”
張源悠悠的嘆了口氣,面上帶著苦澀:
“這治理黃河的題實在是太大了,我冥思苦想都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歐陽修也是點點頭:
“確實如此,我一時間也沒有想到。”
葉顧言沒言語。
他寫了一點有關黃河的方案,畢竟他去年在東京城就被淹了,有感而發。
呂樂簡點點頭:
“可惜,昨天夜里十二哥兒我們幾個押題來著,包黑子,不!”
他連忙搖頭道:“包大哥兒,他押中了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