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準露餡。
梁蒨也確實是打抱不平,認為宋煊不可能通不過發解試,定然是有人借著竇臭那件事故意打壓他。
但還是被晏殊給按了下去。
“怎么,你對于今年的狀元一點想法都沒有啊?”
宋煊靠在窗邊:“你梁家狀元郎的頭銜要拱手讓人了?”
梁蒨背負家族的期望。
畢竟兩代人全都是狀元郎,到了他這第三代,自是也要奔著這個目標努力。
“想得狀元的人多了,可惜只能有一個人能當。”
梁蒨靠在窗戶的另一邊,他指了指坐著的那幾個人:
“只考策論,我怕是連張方平都比不過的,更不用說其他幾個強中手。”
“王堯臣與趙概的壓力很大,尤其是你宋十二壓在他們頭上。”
宋煊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就要開考了。”
梁蒨瞧著一點都不緊張的宋煊:“看樣子你還挺有信心的。”
“我怕過誰?”
聽著宋煊的回答,梁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宋十二的這份豪氣,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過的。
梁蒨悠悠的嘆了口氣。
看樣子今年這屆狀元自己怕是真沒機會抱回自家,再次光耀門楣了。
不光是宋煊如此,那王堯臣以及趙概等人皆是如此。
甚至連韓琦、張方平的實力也不逞多讓。
梁蒨覺得自己能過保持千年老二的位置,都很難啊!
王堯臣透過人群,沖著宋煊點頭舉杯,隨即走了過來:
“十二郎,狀元的名頭我可不會讓出去的。”
“哈哈哈。”
宋煊忍不住發笑:“王兄莫不是忘了,我宋十二想要的都是靠著自己搶來的,何須他人讓啊!”
王堯臣嘖嘖幾聲搖了搖頭,宋煊他還是如此狂妄。
可這就是自己認識的宋煊啊!
王堯臣內心是有著不小的壓力,宋煊他連中解元、會元,自己雖然劍指狀元,可是在這兩次考試當中排名并不靠前。
這也是他蹲了一屆,再參加殿試的想法。
如今王堯臣發現當真是一屆更比一屆強,躲是躲不過了,他只能拼盡全力。
晏殊并沒有讓眾人喝多,又分別與眾人囑托了一會,才散了局兒。
大白天的慢悠悠的回去。
“走走。”
晏殊邀請宋煊也想要叮囑他幾句。
畢竟東京城的水太深了,他當年為了明哲保身,主動退出去。
如今再次回來,感慨良多。
宋煊并沒有拒絕,張方平等人識趣的在前頭走。
畢竟十二哥當真是有極大可能連中三元,成為晏相公大力發展應天書院的一個“最大的政績”。
“范院長讓我幫他帶句話。”
“哦?”
宋煊打起精神來:“他說什么?”
“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能考中狀元是最好的,考不中還能重新考嘛。”
“哈哈哈。”宋煊大笑幾聲:“我不相信這是范院長說的話。”
大宋第一完人,絕不可能說如此功利性的話,把學生逼成那種“成功”模式。
“果然,你小子方才在宴席上便是裝糊涂。”
晏殊也懶得再試探,而是與宋煊說了自己趕快回來的事。
就是因為你出頭幫了韓琦,惹惱了陳氏兄弟。
陳家老大官至宰相,倒是一個品行極為端正之人,但是他兩個弟弟因為他的清正廉潔,在官場上遭到了不止一次的打擊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