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好,但是給我的感覺便是此子城府頗深,而且算計心過重!”
陳堯佐慢悠悠的說道:“否則他也不會想出賣話本贈送三星彩、五星彩的商業手段。”
“什么意思?”
陳堯佐給弟弟解釋了一下宋煊的商業賺錢模式,他已經把宋城百姓都培養成時不時的花上兩文錢買上一次,碰碰運氣的習慣。
因為是真的會有人中獎,可謂是童叟無欺。
“這不就是撲買嗎?”
陳堯咨立馬變得興奮起來:
“那就必須要抓他了。”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晏同叔在應天府當知府,如何能不知道這件事?”
陳堯佐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翻遍了大宋律法,硬是沒有尋到宋煊此舉違規的律法,所以我才覺得此子心思很重,看事情也看的長遠,不會輕易受人以柄。”
陳堯咨一下子就不言語了,又聽他二哥說:
“若是不耽誤宋煊奪取狀元,便是他故意為之,想要讓所有人都敵對我陳家,畢竟這種事你做的當真是出格。”
“如此一來便讓大娘娘、官家以及幾位宰相都會對你我有意見,他何樂而不為呢?”
“若是切實影響到宋煊在殿試當中的發揮,就算有我方才說的那句話也無所謂,至少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怕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哥不必如此憂愁。”
陳堯咨哼笑一聲:
“那宋煊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我用的可是極好的迷香,定然能讓他短時間內無法清醒。”
“如此便好。”
他們二人覺得只要宋煊沒有中狀元,無法完成連中三元的壯舉,那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進士。
再加上老丈人都沒有選擇呂相爺,選了曹利用,那宋煊腦子指定是傻的,被曹利用輕易忽悠就答應了。
那今后宋煊今后在朝堂當中就無法立足,更沒有什么來自“家族與姻親”的助力。
朝堂之中,如何會有他一席之地?
那陳家想要怎么揉捏他,還不是順手為之!
就在陳堯佐暢想著最好把宋煊留在東京城,然后方能有機會找回場子的時候。
他便得到了呂相爺差人送來的消息。
“宋煊不足三刻就寫完了試卷,并且被官家以及大娘娘當場點為狀元,可謂是幾十年都不曾出現過的例子。”
因為太祖、太宗的科舉考試還是有些粗糙的。
待到太宗末期,才稍微正式了一些,該糊名也糊名了之類的。
呂夷簡就差人帶了這條消息過來,若是陳氏兄弟倆能明白那就好了。
“怎么可能!”
過了許久,陳堯咨才開口說了這句話。
“那迷香可是藥效極佳的。”
“藥效好,人家有防備,你還怎么弄?”
陳堯佐再次嘆息:“如今的年輕人當真是強啊。”
“大宋立國以來最為年輕的連中三元者,今后的官途怕是會暢通無阻。”
其實單憑官家點他為狀元,陳堯佐還是不那么擔心的。
但是此事又有劉娥的首肯,那便是沒有什么篡改的機會。
足可以確認,便是宋煊的手段。
以為來讓他自己處于弱者的身份上,讓官家以及大娘娘對他的策論加了許多“同情分”!
“你也被他給算計了!”
聽著兄長的話,陳堯咨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甚至他都把身邊的茶碗給橫掃在地,摔個稀碎。
廢了如此大的心思和牛勁,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陳堯咨可是賭上了陳家的名聲。
只要此事成了,那便是成王敗寇,任你怎么說都行。
反正又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