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他們正在審訊。
對于審訊,趙禎對皇城司放心,對宋煊的才智也放心。
那趙德如此狡詐,朕都被他給騙了,還不是靠著十二哥三言兩語點破他,讓他自曝是殺人兇手了。
此時趙禎聽到宰相呂夷簡以及翰林學士丁度求見。
趙禎知道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告訴呂卿家和丁學士,朕在如廁,讓他們稍等。”
“是。”
丁度這個人,趙禎其實很看重他。
趙禎能感覺出來丁度性格敦厚質樸,而且為人獨居一室三年,周遭沒有姬妾侍奉,常年為自己講解經史。
趙禎也是常稱呼他為“學士”而不喊他的姓名。
皇帝喊誰全名都很正常,但是為了表達親近之意,經常會有獨特稱呼。
比如稱呼宋煊為十二哥之類的。
張茂則臉上帶著笑,把皇帝的意思如實告知。
呂夷簡聞言只能坐在一旁,示意丁度別著急。
皇城司的人就算動刑,也不敢對一個朝廷命官輕易動刑。
除非丁彥做的是謀反大罪。
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工部的員外郎,能摻乎到什么謀反大罪
想想都不可能的!
“我還是有些擔心。”
丁度臉上焦急之色做不得假。
畢竟突然出了這種事,他還是十分的擔憂。
本來已經約定好了,晚上全家一起吃飯呢!
呂夷簡不清楚這里面是什么發生了什么事,與其隨意猜測不如養足精神,應對接下來自己不了解的事。
趙禎并沒有上廁所,而是坐在椅子上瞧著陳大郎記錄的賬本。
到時候便說自己粽子吃多了,拉不出來,一直都在馬桶上坐著。
他們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這種拉不出來的經驗,還是趙禎小時候貪嘴吃多了粽子得到的。
皇城司獄。
耿傅瞧著丁彥道:
“有什么想說的可以盡早說,若是提早認了,我在官家面前也可以說你是主動交代的。”
“若是等著你被打的招了,那就是頑抗到底了。”
“我無罪。”
丁彥怒氣沖沖的盯著耿傅。
嘎吱吱。
身穿官服的宋煊走了進來,坐在耿傅旁邊。
耿傅并不認識宋煊。
他只是聽過宋煊的名字,但是瞧出來宋煊身著七品官服,驚疑不定的道:
“你是誰”
“甭管我是誰。”
宋煊哼笑一聲:
“丁彥,你事發了。”
“若是坦白便能從輕處理,若是抗拒,那必然是從嚴處罰。”
丁彥瞧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以及他身上的官服。
腦子里猛的冒出一個想法。
“你是宋煊”
宋煊眉頭微挑,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暴露了。
“我倒是想要是他。”
聽著宋煊的回復,丁彥又不確定了。
畢竟東京城穿著七品年輕人有些多,可是許多人都是“散官”。
就如同蔡伯俙那種虛職,或者無用官職。
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穿的官服可是“正官”!
而且皇帝也是為了更好的區分文武大臣,就通過各種對應的顏色,詳細區分出文武官,以及個人品級。
“你只要交代你的問題。”耿傅終于開口了。
他有些驚訝是誰泄漏了宋煊的身份。
雖說宋煊名聲在外,但也不是誰都認識他那張臉的。
這間小房子說的任何話,都有人會記錄下來,最后呈交給皇帝。
“不必騙我,你游街的時候,我見過你的。”
丁彥臉上帶著笑:
“我堂兄也提過你,因為處理竇臭案得力,他才擔任了翰林學士。”
宋煊眉頭一挑,嘖嘖了兩聲:
“你堂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