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會的,如此罪責他們怎么可能會獨自認下”
劉從德在這件事上是有著清晰的認知的。
畢竟劉家給他們的錢,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誰會為這點錢,就認下如此嚴重的罪責
“那可怎么辦吶!”
劉從德點點頭:“我正是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叫你來給我想辦法的。”
“我”
王羽豐嘆了口氣,畢竟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眉眼一挑:
“姐夫,要不你直接去找大娘娘求求情。”
“要是等到事發了,大娘娘那里措手不及,根本就沒法子救你。”
劉從德眼里驚疑的看著王羽豐:
“我叫你來是讓你給我出主意的,結果你就出這個主意”
“那還能怎么辦”
王羽豐也是極為焦急的道:
“難不成你還想著通過宋煊放你一馬”
“什么叫放我一馬,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行嗎”
劉從德伸出手指道:“事成之后,我給他五兩黃金。”
“根本就不可能的!”
王羽豐也知道自家姐夫是屬貔貅的,只進不出,如此大的事,就給人家五兩黃金
更不用說在孫羊正店與自己對上之時的豪氣,手下奴仆都穿著名貴絲綢。
他那書鋪的抽獎設備,如此龐大且透明的琉璃,千金難求。
你真以為宋狀元是一個缺錢之輩
王羽豐可是特意派人去應天府打聽宋煊來著。
劉從德聽著王羽豐的對宋煊的介紹,也是點點頭:
“他既然不缺錢,那錢打不動他,我若是給他往上提拔一二呢”
王羽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家連中三元,瞧瞧當今宰相王曾。
你劉從德就算有大娘娘的照拂,將來進入樞密院當樞密使。
那也得聽人家宰相的話。
“不成。”
“不成”劉從德站起身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怎么才能成”
王羽豐只得耐心的道:
“姐夫,你都說了是官家與他一起上船的,他會因為你,哄騙官家嗎”
大家作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關系如此親近,根本就跑不掉的。
劉從德點點頭,確實如此。
“你說殺人滅口可以嗎”
王羽豐嚇得跌坐在地上,一臉驚疑不定的瞧著劉從德。
殺官
還是殺大宋的官!
這不就是形同造反嗎
劉從德瞧著小舅子如此激動:“我沒想殺宋煊。”
“哦。”王羽豐松了口氣站起身來。
“殺了趙德和丁彥。”
王羽豐的屁股再次著地,他瞪大雙眼瞧著劉從德。
“姐,姐夫,你莫要總是說些玩笑話。”
“他們被皇城司的人給羈押,怎么殺”
劉從德認真思索了一會:
“你說的在理,確實是不好殺。”
“哎,那可怎么辦吶”
王羽豐自顧自的站起來,他以前不知道劉家的這些“破事”,今日著實是刷新了他的承受能力。
如此跳脫的外戚,遲早被人弄嘍。
王羽豐雖然不喜歡讀書,可是也被家族強行找夫子教育過。
這些事情,他是懂的。
雖然行事紈绔,可是也沒想著向劉從德這樣做事。
那是把整個家族往絕路上帶,家族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姐夫,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別的法子,只有去找大娘娘說一說,要不然被人主動抖摟出來,那就落了下乘。”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