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從德搖頭拒絕:
“既然你沒有主意,那我還是去找呂公綽商議一二。”
“等等。”
王羽豐直接拉住劉從德:“姐夫,這種隱秘之事能跟他說嗎”
“呂相爺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無妨,他收了我的錢。”
“啊”
劉從德臉上帶著笑:
“你以為金絲楠木與松木調包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那合適的松木,就是找呂公綽從他祖籍萊州那里尋來的,為此給他了不少錢。”
王羽豐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劉從德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他連忙拒絕,表示不能浪費冰鑒,就在這里乘涼。
王羽豐坐在原地,瞧著劉從德走了,他不知道這件事呂公綽有沒有瞞著他爹呂相爺。
王羽豐不斷的扇著扇子,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坐立不安的模樣。
劉從德很快就找到了同樣回家的呂公綽,他也在東京為官,如今是館閣對讀。
“劉兄,你如何來了”
“呂兄,小弟有事想要請你出個主意。”
“無妨。”
呂公綽連忙讓人把酒上來,先與他喝一喝,許久不見了。
劉從德也沒墨跡,直接把事情說了,剛起個頭,呂公綽倒酒的手就哆嗦個不停。
他顧不得炎熱,連忙讓劉從德別說了,先跑去關窗戶,又吩咐人不許來打擾。
這才膽戰心驚的讓劉從德好好說一聲。
“什么時候發生的”
“就在今天。”
呂公綽站起身來,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實在是過于突然了。
他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
甚至打算日后找機會一把火直接燒毀龍舟,來個死無對證。
結果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船匠給誤打誤撞的要告知官家。
他怎么就那么“忠心”呢
天子也沒有給他好處!
“我不是給弄了一百根松木嗎”
聽著呂公綽的提問,劉從德聳聳肩:
“反正到了最后也要一把火燒了,我就做主,準備給大娘娘修萬壽宮用。”
聽到這話,呂公綽搖搖欲墜。
講道理。
經過二十多年的時間,他覺得如今劉家根本就不缺錢。
劉從德那也是從小就蜜罐里長大,如何就如此喜歡搞錢呢
連調換的貨物都要克扣。
一下就踢到了不是硬板的硬板上。
“糊涂,糊涂!”
“趙德也是蠢!”
呂公綽來回走路,神情激動的道:
“就算被發現了,他一個官員控制住船匠,算什么大事,非要在端午大典上殺人,還被官家給親眼瞧見了兇殺現場。”
劉從德最開始也是覺得有些事情超出掌控,可是箭在弦上,誰能料事如神啊
“呂兄還是想想辦法吧。”
“我能有什么辦法!”
呂公綽幾乎要喊了出來,他一瞧劉從德這副不慌不忙的模樣,便知道是吃定自己了。
他仰天長嘆一聲,罷了。
“那些金絲楠木你都出手了嗎”
“沒有,這種玩意大規模出手,那無法賺到更多的錢,還會引人注目。”
說到生意經,劉從德頗為得意的道:
“我至今不過出手二十根。”
賺的盆滿缽滿的話,劉從德非常識趣的沒有說出來。
畢竟財不外露,而且還是幾乎沒有成本的買賣。
用不了一根金絲楠木的價格,就能把所有操作都走通了。
呂公綽松了口氣:“那就好,現在東西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