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想了想才細心提醒道:
“院長,你們明日前往外面考察工程,可是萬萬要小心。”
“劉從德狂妄的很,難免會用點手段,推你們下河造成意外。”
范仲淹也是慎重點點點頭。
他也是有這方面的擔憂,僅從今日大朝會而言,那劉從德就極為狂妄,再加上有皇太后的偏袒。
他連皇家御物,以及黃河工程款項都敢貪墨,還有什么不敢干的事
“十二郎,你覺得就算是查明了真相,大娘娘她會處理劉從德嗎”
宋煊飲了口茶,哼笑一聲:
“我猜很難,你們連證據都拿不到的,證人直接讓他們死就成了。”
范仲淹臉上的神色變換了許久,終究是嘆了口氣。
他現在摸不清楚劉太后是否真的在為效仿呂武做準備
范仲淹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沒法子說這種話,否則便是離間天家親情。
緩了一會,范仲淹才主動告辭,他要回家去好好想一想。
宋煊二人送他出門,在外面站著目送他遠去:
“十二哥,依照院長的脾性,怕是很難在朝廷當中立足的。”
“無妨,興許院長他去外地為官,還能造福當地百姓呢。”
“在這里也不過是勞心勞力,還干不成什么事,也扳不倒為非作歹之人,平白總是心中發愁,壞了身子。”
宋煊雙手背后,笑了笑:
“不像我,就是喜歡與人爭斗!”
“哈哈哈。”
張方平大笑一陣,他很期待宋煊能夠做出一番政績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第二日。
宋煊獨自去了縣衙,繼續看卷宗,熟悉開封縣的情況。
王保與許顯純拉著一車銅錢,直接去了班樓。
此時的班樓剛剛開門,客人卻是烏壓壓的一片。
班樓的那些伙計卻是很累。
自從宋煊在這包場后,昨日的生意那當真是好到爆,后半夜還一直都有人排隊。
今日一早,依舊是火爆。
好在掌柜的說要給他們賞錢。
許顯純坐在驢車上,直接打發店小二把班樓掌柜的叫出來。
“不知是宋狀元的常隨前來,小的有失遠迎。”
啪。
許顯純直接給了掌柜的一鞭子:
“姓班的,你是不是沒把我家十二郎放在眼里”
班掌柜捂著自己的臉,眼里盡是不敢置信。
他在東京城這么久,還沒有受到過如此屈辱。
一瞧有熱鬧看,旁人立馬就圍了上來。
尤其是還是七十二家正店之一的班樓。
“你怎么打人吶”
面對圍觀,許顯純絲毫不怵,他依舊惡狠狠的道:
“十二郎讓你去家里結帳,為什么不來”
“莫不是真以為我們家十二郎吃你的白食不成”
王保就站在一旁不言語。
宋煊跟他說過,就你那塊頭站在一旁不說話當高手就成。
許顯純他是個會演惡人的料子。
班掌柜臉上火辣辣的疼,盡管心中怨氣極大,但是嘴上卻道:
“我這不是忙忘了嗎”
“放屁,我看你就是沒把我家十二郎放在眼里。”
許顯純拿著鞭子指著他道:
“憑你也配讓連中三元的狀元郎給你提詩”
“我家少爺說了,寧愿窮的像乞丐一樣,也不愿意一個小人玷污他的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