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一家是一家!
班樓掌柜的硬生生把好牌給打成這個樣子。
瞧瞧人間孫羊正店是這么做的
士農工商。
宋煊還是“士”里面的佼佼者,你一個商人,也配跟他提要求
縣尉班峰正在好好表現,巡邏的時候聽到他們議論的話,自是叫人給他說了一通。
待到聽完之后,班峰惡狠狠的拍了下茶攤的桌子:
“這條老狗,我早就讓他一早去大官人家里賠罪,把錢拉走,算他明事理,還有挽回的機會!”
張都頭也皆是氣憤填膺。
畢竟那天晚上大家吃喝好喝,結果那掌柜的竟然敢過來讓宋大官人給他專門寫一首詩賦。
誰聽了不生氣啊
“他們不給縣尉的面子,也不給大官人面子,今后就別想在這里混了。”
班峰攥著拳頭,瞇著眼睛。
他可害怕自己因為這件事,在宋煊面前失去信任。
“班樓的商稅可是交齊了”
“不太清楚,但是按照常理而言,應該是沒交齊,具體還要等戶房等人把帳攏出來。”
他們這些人也都知道戶房做出來的假賬,沒有騙過大官人。
都等著看笑話!
誰讓他們吃獨食呢
“好。”
班峰心里有底了,待到大官人宣布收稅的時候,他再從中表現,尤其是要重點針對班樓。
大家雖然是名義上的遠親,可絕不能壞了我的前程!
因為班峰清楚,宋煊如此做,就是想要大干一場,將來好往上走。
誰膽敢給他使絆子,拖后腿,必然會被踢出局。
若是給他幫忙,做助力,那定然會雞犬升天。
怎么選擇,班峰心里清楚的很。
縣衙內。
宋煊正在與耿傅說著散播謠言的事,可以稍微小規模的散出去。
待到他們去視察黃河工程回來之后,再大規模散發,順便說一說童謠的事。
耿傅表示知道了,他記住了宋煊交代的細節,然后就直接走了。
許顯純與王保回來復命。
宋煊表示知道了,下次可以更狂妄一點,王保依舊保持高手的樣子就成,不必多言。
許顯純很是興奮。
王保倒是無所謂,他只想做好宋煊交代他的每一件事。
穆修意興闌珊的走在東京城的馬路上。
他先前是個官,但是數日前成了罪犯,被貶到池州。
如今他快要五十歲,途中逃回京城,方才去開封府擊鼓鳴冤。
結果衙門不予理睬。
開封府尹陳堯佐不管。
而自己正是由他的下屬通判秦應妒忌,指使他人誣告,陳堯佐直接貶了自己。
其實呂夷簡覺得穆修有點名聲,想要與他結交,并且偷偷暗示他去拜訪。
但是穆修始終不肯前往。
畢竟在呂夷簡的意思,我都這么暗示你,你不求我幫你,我如何幫你
穆修心灰意冷,就想著先回到池州,待到大赦天下在回來。
依照朝廷的政策,興許皇太后的生辰就會大赦天下呢。
穆修走在路上,便聽著人們議論宋煊費二百八九十貫錢宴請自己的屬下吃飯。
結果被班樓的掌柜的“羞辱”。
穆修其實也有過這種經歷,當朝副宰相張知白當年在地方上為官,一個豪士出錢修佛廟,張知白讓穆修攥寫記文。
但是記文寫成后,沒有那個豪士的名字。
豪士又派人給穆修送金銀。
穆修雖然窮苦,但是就是拒絕,直接把銀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