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宋狀元的提議,要不然我還會被困在這官場之中呢。”
宋綬也端起茶杯,他知道范仲淹一直都在為應天書院找優秀的夫子,沒想到宋煊也是在促進此事。
看樣子他們師徒早有溝通。
“你妄想!”
秦應氣急敗壞的道。
宋煊笑了笑,嘖嘖兩聲:
“要不然秦通判也去應天書院教書”
秦應:
穆修:
宋綬:
……
張知白帶著結果返回皇宮,同王曾等人匯報了結果。
呂夷簡聽了個全貌,便知道秦應沒有什么救的可能。
唯一能動手腳的便是給他的判決,判的輕一點。
況且官場本就有棄車保帥的優良傳統。
秦應想著和光同塵,當然也會明白這個潛規則。
王曾瞇了瞇眼睛,如今官家生了病,當即去找劉娥想要把事情給辦下來。
但是劉娥卻是看了之后,直接使用起了拖字訣。
開封府尹陳堯佐還沒有回來,如何能調查他
畢竟出現冤假錯案這件事,陳堯佐作為第一人,是有著直接的責任的。
雖然劉娥想要敲打陳氏兄弟,但是并不想要換掉陳堯佐。
開封府尹這個位置非比尋常。
若是被呂夷簡等擁護太后執政之外的人把控,劉娥夜里都睡不踏實。
王曾連忙再勸諫。
但是劉娥就是鐵了心的,要等陳堯佐視察回來,再做打算。
王曾沒有辦法,氣勢洶洶的回去了。
劉娥叫人去打探一二,如何能被抓到如此迅速
這一樁樁事情都連起來發生,讓劉娥就是覺得是有人想要削弱她的勢力。
先是劉從德按下葫蘆起了瓢,再是通過穆修那個小小的參軍,定了通判的罪,還要牽連到陳堯佐那個府尹頭上。
如此種種,怎么能讓她安心呢
皇帝“裝病”這件事,也是對自己在大朝會上的判決,無聲的抗議。
劉娥心中越發的煩躁。
若是皇帝能夠永遠年幼,該多好啊
王曾無奈又去找了“生病”的皇帝,就算如今是太后當政,可是天子口諭大家還是要聽的。
趙禎躺在床上一直都在傷心,默默回想這些年他的付出,以及大娘娘對自己眼里的嫌棄。
他原本以為是大娘娘對自己要求嚴格,現在有了宋煊的“引導式爆料”,他才明白。
那根本就不是嚴格要求,她對她前夫的兒子從來沒有過嚴格要求。
二人同樣沒有什么血緣關系,反倒是處處回護!
這讓趙禎內心說不出來的委屈。
待到趙禎聽到王曾的訴說,他倒是沒有氣急敗壞,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朕早就與宋知縣說過在處理案件時可以便宜行事。”
“王相公,既然大娘娘她不同意,那就先把秦應羈押在開封縣衙監牢里,之后該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王曾拱手表示知道了,不打擾皇帝休息。
但是王曾出門之后,他發現官家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了。
具體是哪里不一樣,王曾也沒猜出來。
不過他可以肯定,劉從德辦了如此多的“惡事”,大娘娘卻對他百般呵護,這件事官家心里是有怨言的。
若是放置不理,長此以往,
官家定然不希望見到如此場面。
作為宰相的王曾,也顧不得想太多,直接走了,讓張知白按照流程處理。
呂夷簡則是被劉娥給叫了過去,詢問具體的事由。
無論如何,他呂夷簡都不該坐視不管。
誰不知道,那秦應說破大天去,那也是你呂夷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