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白很快就帶著天子的口諭回來了,直接宣布秦應暫且收監在縣衙大牢內,后續會把所有卷宗提交到刑部,到時候再定罪。
秦應看了宋煊一眼,官家對宋煊還真是“寵愛”啊!
竟然早就與他說過便宜行事的話,要不然宋煊也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其實秦應被宋煊的提議搞得很是心動,他當真是動了去應天書院教書的心思。
如此才不能讓那么多優秀的學子稱呼穆修為夫子,受到他的思想影響,將來推動更大的改革!
待到秦應被收監后,穆修急不可耐的詢問:
“宋狀元,你為什么要提議秦應也去書院執教”
“他人品如此低劣,怎么能教書育人,定然會帶壞一代批人的。”
宋煊又給副宰相張知白倒了茶:
“那怎么了”
“穆參軍你們去了可以打擂臺啊,要是沒有秦應做對比,怎么能顯示出韓柳古文的好呢”
“書院的學子一心想要奔著科舉考試,沒時間去分辨太多的東西。”
“不如先把屎喂給他們,等他們自己反胃了,就知道穆參軍這邊才是屎里淘金,到時候自然蜂擁而至的來向你學習。”
“噗。”
張知白嘴里的茶水全都噴出來了,還一個勁的咳嗽。
如此粗俗的話語,是大宋狀元能說出來的嗎
簡直比那群武夫還要武夫!
宋煊笑了笑,并沒有再過多的解釋。
他給秦應出主意也并不是為他開脫,誰知道依照劉娥的脾性,最終會搞什么事出來
張知白帶來的結果就是劉娥過于偏袒。
宋煊在之前是打趣是揶揄,此時就是主打一個“不講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理論。
反正秦應指定不能在開封府為官了,那就讓他好好去書院發光發熱,雙方有競爭,才能使更多的力氣。
張知白被宋綬拍著后背,緩了會才道:
“狀元郎今后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宋煊哈哈笑了兩聲:
“張相公,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嘛。”
“這種比喻最好別打,像什么樣子。”
張知白嘆了口氣。
如今的新科進士他可是看不懂了。
以前新科進士,哪有跟武將家族結親的
一個是前無古人的三元相公,一個是后無來者的三尾相公。
可以說武將團體把天圣五年進士榜,首尾都給“包圓”了。
惹得多少人羨慕
聽說連探郎張方平平日下了值后,也會去那些武將家里吃飯。
其實就是去見人家的姑娘,說要找一個能入自己眼的。
那張方平可是都挑了眼。
以前在大宋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探郎。
誰不惦記排名如此靠前的好女婿
關鍵張方平還有“異于常人”的天賦,興許還會遺傳到子嗣身上。
偏偏不少文官都舍不
他們武夫不配啊!
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價!
只能在背地里罵上幾句。
就這,張方平不僅沒有受到武夫家族的怨氣。
反倒他們都是耐心等著張方平最終抉擇出來。
在他們看來,若是被探郎選中女兒,那更是可以往外吹噓一輩子的事!
不光是收獲了探郎女婿,甚至可以說你們閨女長得都沒我閨女好看。
有了宋煊的宣揚,大家可都是認同探郎長相頗為出眾的。
“宋狀元,今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跟你岳父學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張知白老頭子雖然與曹利用也相識許久了,但是大家同屬文官。
總歸是同一個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