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市井并不是那么多如宋煊深入,了解的不多,但也不是誰都能騙他的。
“愿聞其詳。”宋煊端起茶杯吹了口氣:“其實我這個人是相當聽勸的。”
“聽勸就好。”
李君佑極為沉穩的道:
“在百姓眼里,你是知縣,可是在這幫人眼里,你這個縣長就是跪著要飯的,他們想給你交賦稅,那都是看你背后的背景的面子。”
“或者是你這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也是有那么幾分面子的。”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掙錢嘛,你也知道,做生意,不寒磣的。”
“以前我是個平頭老百姓,做生意寒磣就寒磣點也就罷了。”
宋煊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
“可我如今是個官了,所以他們如此對待我,那就是寒磣,而是很他媽的寒磣!”
李君佑再次打量了一下宋煊:
“所以宋大官人,是想要站著呢,還是想要掙錢”
他一時間有些搞不懂宋煊的操作。
“我是想要站著,把錢掙了!”
“啊”
他竟然什么都想要,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李君佑自幼就被他爺爺教導,世上哪有兩全法啊。
做事情,必須要有舍才有得。
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少之又少!
咱們普通人,能美一方面就已經超越許多人了,絕對不要過于貪婪!
一個朝廷巨貪,現身說法教授自己嫡長孫做人不要貪婪。
這上哪說理去
此時聽了宋煊的話,李君佑不僅是搖頭,還是接連擺手:
“掙不成,真的掙不成!”
宋煊把自己的官印推到他面前:“這個能不能掙錢”
“能掙,得跪著,要學會和光同塵!”
李君佑哼笑一聲:“爺爺跟我說,年輕人不要太急功近利。”
“那這個能不能掙錢”
宋煊把重大一個二斤半的混元錘放在桌子上。
如此場景,看著李君佑心驚肉跳,連笑容都消失了:
“你不會還想著拉著我姑父來干這件事吧”
因為在李君佑看來,宋煊掏出兵器,就是想要動刀兵。
在東京城動刀兵收稅,這跟造反有什么區別
大家一起死了得了。
宋、曹、李家一個都跑不了,全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李君佑急忙上前握住宋煊捏著短錘的的手:
“妹夫,萬事好商量,沒必要動刀兵的。”
“我姑父他手里也沒有兵權,根本就幫不了你。”
“不對,就算有兵權,他也幫不了你,這是犯忌諱的大事!”
因為這就涉及到了不是賺錢的事,而是謀反的事。
輪不得他不緊張!
宋煊的左手擺擺手,示意他不必緊張:
“動刀兵我用的也是我手下那幫衙役,我連廂軍都調動不了,怎么可能會調動禁軍呢”
“衙役”
李君佑這才放下心,就開封縣這點衙役,他們連城外的沒命社都消滅不了,更不用說這些有實力有背景之人了。
宋煊用他們當幫手,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二,這群人不一定能夠靠得住。”
宋煊指了指短錘以及官印:
“我的意思是,這個加上這個,能不能站著把錢掙了”
李君佑站起身來,圍繞著宋煊走了幾圈,像是想要重新認識宋煊似的,隨即悠悠的嘆了口氣:
“我不好說。”
“因為我現在真的不理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