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劉娥決定要敲打敲打劉從德。
上次的那個巴掌,顯然是力度不夠!
……
李君佑隨著劉從德走,并沒有立即登門拜訪。
而是先喝喝茶,聽一聽仆人帶來的消息。
盡管縣衙對外傳揚的可能不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但大差不差的也是有些參考性的。
李君佑聽著隨從復述宋煊的喝罵,他一時間有些發蒙。
“直娘賊,你敢哄我玩?”
因為李君佑的巴掌也舉起來了。
“大郎饒命,我豈敢啊!”
隨從連忙求饒別打他:
“這還是罵得輕的呢,罵得重小人都沒敢往外說,據說還有大娘娘的言論。”
李君佑眼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看向一旁已經發蒙的王羽豐,突然覺得這種事不是他能摻和的了。
“當真?”
“小人探聽的便是如此。”
李君佑頗為焦急的在原地轉圈子。
宋煊不會如此沒頭腦的。
他可是大宋的狀元郎!
那罵人都不用帶臟字的,如何能說出這番話來?
李君佑不知道劉從德是為什么從開封縣衙跑出來的。
但是聽了隨從打聽的話,下意識的覺得不相信。
因為宋煊罵的如此難聽,還牽扯到了大娘娘。
劉從德應該是抓住機會上奏宋煊他辱罵大娘娘,而不是落荒而逃。
那群衙役以及吏員定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走,我們去拜訪你姐夫。”
李君佑對著一旁還在發蒙的王羽豐說道。
“啊?”
王羽豐還沒緩過神來:“咱們用什么借口啊?”
“借口有的是。”
李君佑揮舞著折扇:
“若是不清楚這件事的全貌,我都沒心思睡覺了。”
“好吧。”
王羽豐回過神來,也覺得此事極為蹊蹺。
向來無法無天的姐夫,怎么會這么狼狽呢?
他心里也是極為好奇,想要狠狠的吃這個瓜。
回到家中的劉從德還沒有從驚嚇回過神來。
而且正在等著消息的堂哥劉從仁見他這幅模樣,莫不是被大娘娘給訓斥了?
“二郎,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險些被狗咬了。”
劉從德年輕也是要面子的,不敢說在縣衙里,他差點被宋煊嚇的要尿褲子的事。
“哪來的野狗?”
“二郎,你告訴我,我就算把東京城翻了底朝天,也要把那條野狗找出來,扒了它的皮給你蓋上,如此才能去了這心病。”
聽著堂哥的話,劉從德悠悠的嘆了口氣。
要是宋煊真的跟一條野狗那么好對付就好了!
就在劉從仁發誓要給堂弟找野狗報仇的時候,就聽到說是小舅子前來拜見。
王羽豐帶著李君佑進了奢華的劉府。
李君佑不得不承認,縱然自己爺爺有著巨貪的名聲,可是家里的裝修當真沒有劉府奢侈。
直娘賊!
李君佑在心中暗罵一聲。
金絲楠木就這么暴遣天物的在劉府,當個普通的庭院柱子?
以前爺爺還教導自己要懂得珍惜,你一頓飯就能讓外面的人幸苦一個月去賺。
種地只能種出來窮,所以才要讀書考進士當官。
現在李君佑發現當真是天外有天,人家褲襠里有本事,你即使考中進士,又有巨貪的名聲跟人家比又算得了什么?
劉府的奢華程度,根本就不比皇宮差!
就算在劉家的密室里搜出來龍袍,李君佑都不覺得奇怪。
待到王羽豐進來之后,互相介紹。
劉從德打量著李君佑,他聽過李仕衡的大名。
畢竟自家老爹可是拿他當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