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進士做了高官都貪,那我這個外戚不掌權,就喜歡點錢,多貪貪也沒毛病。
誰讓咱家以前窮怕了呢!
李君佑也同樣在打量著劉從德,瞧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知道宋煊到底怎么著他了。
“不知道李兄來此作甚?”
劉從仁率先開口詢問。
李君佑連忙拱手道:
“劉兄,在下路上聽說了一些傳言,特意來慰問,若是劉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劉從仁沒言語,他看向堂弟,這小子從呂公綽那里回來就是這幅害怕的模樣。
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從德連連擺手,表示沒有什么。
王羽豐連忙道:
“姐夫,不出一個時辰,你在開封縣衙的事就會傳遍東京城的每個角落。”
“李大哥素來有智謀,我是特意找他來出主意的。”
“出主意?”
劉從德瞇著眼睛,他去找呂公綽出主意,結果呂公綽出了個餿主意。
如今自己小舅子找人來給自己出主意。
劉從德也沒什么人可以商議。
“街上都傳什么了?”
“就是說你逼迫他放人,然后大鬧縣衙,被宋煊痛罵一通,最后落荒而逃。”
“放屁。”
聽到這話,劉從德一下子就站起身來:
“到底是誰在胡亂傳謠言,我拔了他的舌頭。”
“就是,我家二郎如何能被宋煊給嚇的落荒而逃呢?”
劉從仁在一旁配合道:“別讓我抓住傳謠言的人。”
聽著堂哥這話,劉從德努了努嘴,又坐了下來。
“劉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說出來,我也好想個主意。”
劉從德嘆了口氣,便說了兩人談的好好的。
宋煊他突然大發雷霆,然后掀翻了桌子,對自己破口大罵,一副要同歸于盡的模樣。
李君佑與王羽豐對視一眼,皆是不相信劉從德說的話。
你可真會避重就輕的!
就連劉從仁都不相信劉從德的話,你能與宋煊坐下來談的好好的這第一句話,哥哥我就不相信。
“你們說,那宋煊還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呢,他是不是有病?”
劉從德瞧著他們三人默不作聲。
“姐夫,你真是與那宋煊好聲好氣的談論來著?”
“是啊,他突然就發脾氣了。”
王羽豐沒言語,他覺得姐夫的話不可信。
宋煊自己也接觸過,當時自己也認錯了,人家并沒有揪著不放。
此人為人處事還是挺大度的。
而且參加婚禮的時候,王羽豐就發現。
宋煊并沒有看不起這個人,看不起那個人的,更沒有看不起自己這個因為姻親在東京城“有點橫行”的人。
“李兄,你說這事怎么辦?”
“劉兄,恕我直言,你不誠實。”
李君佑也沒有給他留面子:
“你定然是對我們有所隱瞞,若是不知道事情真相,就算是出了主意,那也是害你。”
“不是。”劉從德又看向堂哥:“連你也不信我?”
劉從仁咳嗽了兩聲:“二郎,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嘛。”
“咱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何能對我等也有欺瞞?”
“你若是沒有做出點什么過分的事,那宋狀元也不會發這么大火,要與你同歸于盡吶!”
劉從德氣的把手里的杯子都摔了:“過分?”
“我還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呢!”
“宋煊他就說我過分,把桌子給掀翻了。”
“然后就把我給提起來了。”
劉從德指著廳外:
“我的隨從可都是瞧見了,宋煊直接把我從半空扔到了他們身上。”
李君佑瞧著劉從德在那里比劃,他其實也不了解宋煊練過武沒有。
但是瞧著宋煊那身形,身上有點力氣,把劉從德提起來也說的過去。
不過李君佑還是不相信,宋煊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直接跟拎小雞子似的把他給提起來。
劉從德這番話,顯然是說服不了在場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