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過是個正八品的國子監說書。
想要往上爬,很難的。
宋煊前途光明。
旁人不清楚皇帝的想法,孫奭能不清楚嗎?
他可以肯定當今官家今后定然會重用宋煊的。
不說以后,就算是今日官家對于宋煊的關注度也極高。
但是有些話,孫奭也不能說的那么明白。
若是自己這個弟子沒有悟透,反倒是大嘴巴說出去,那就更會惹了麻煩。
“你好好想想吧。”
“是。”賈昌朝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學生還有一個疑問。”
“說。”
“老師給宋煊舉薦了誰去私塾當夫子?”
“我的長孫。”
“啊?”
賈昌朝被驚到說不出話來,走出孫家腦瓜子還是嗡嗡的。
他想不明白。
……
開封縣衙內。
劉從德做的十分不痛快,他連廁所都去了兩趟。
可是宋煊還沒有回來。
他與孫奭有什么可聊的?
“怎么回事!”
面對劉從德的質問,縣丞周德絨只是一個勁的擦汗。
因為他也不知道宋煊去了哪里,然后就只能陪笑。
劉從德要不是因為有他姑母的口諭,絕不會在這里受這份氣的。
現在劉從德只想把錢甩在宋煊面前,然后跟他達成事件了結,千萬不要再寫什么奏疏彈劾自己了。
屋子里內難熬,外面的眾人也難熬。
不少人都來來回回的走動,眼睛會不自覺的看向那個裝滿金子的箱子。
當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
班峰也是頗為緊張的站在一旁,這么多金子該咋處理啊?
若是直接上交,那大家可就沒什么盼頭了。
若是不上交,風聲傳出去,東京城這幫偷雞摸狗的可就要聞風而動了。
不要以為縣衙就沒有人敢來摸一摸,開封府衙都有人敢去。
看門狗齊樂成拿著蒲扇坐在竹椅上,如今越來越熱,他也有資格坐著了。
只不過這次有人來送錢找他打探消息,或者說是確認消息。
劉從德如此奢華的馬車放在那里,再加上劉家的仆人,盯著縣衙之人可是有不少。
諸如齊樂成直接成了宋煊眼前的紅人,那也瞞不過其余人。
齊樂成錢照收,消息也照放,反正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縣衙之中往外漏的消息可多了。
只不過齊樂成也要反問他們都是替誰打聽的。
無論是不是真的,總歸是要記下來的匯報給宋煊的。
“大官人。”
齊樂成連忙喊了一句,主動迎上來給宋煊扇扇子。
“劉從德帶著一箱金子說是要還欠款來,在屋子里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聽著齊樂成主動說,宋煊也是瞧見了那架豪華馬車。
放眼整個京師,就算是趙家宗室都不敢如此張揚。
“倒是來的挺快。”
宋煊臉上帶著笑:“我還以為他要頂三天呢。”
齊樂成不明白宋煊為什么說這話,但是也識趣的沒有詢問。
而是主動匯報了打探消息的人,順便也說了自己收錢的事。
“還有那些金錠我都讓錢甘三等人查驗過了,不是假的,也未曾瞧見他們有中毒的現象?”
“為什么這么說?”
“那劉從德是個囂張跋扈之人,屬下擔憂他突然前來還錢,興許是沒安好心,萬一下了毒呢。”
“想得好,做得也好。”
宋煊贊賞的拍了拍齊樂成的肩膀,就慢悠悠的走進去。
得了宋煊的夸獎,齊樂成心里美滋滋的,連忙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