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從中應對,協助自己的姑母完成對宰相王曾的反制。
“公了就是把你的手下發配沙門島,三年。”
劉從德稍微思考了一下:“宋知縣,這幾個人我還用著呢,私了呢?”
“既然劉知州都這樣說了,又是大娘娘的侄兒,我若是太過分也說不過去。”
聽著宋煊的吹捧,劉從德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桿子。
你小子總算知道我背后的靠山是誰了。
“念在初犯,可以罰銅充公,一人二十斤,并且賠償我戶房主事危彬以及其余兩個吏員的湯藥費、誤工費、營養費。”
罰銅十斤這個劉從德懂。
而且罰銅也很中場,司馬光就被罰過二十斤銅。
更何況八斤銅才一千六百文,這個給公家的錢不算多。
但是后面給私人的什么誤工費、營養費,劉從德就覺得宋煊是想要故意要錢。
“那不知道宋知縣想要多少?”劉從德直接發問。
“這個得需要你們與苦主自己商議。”
宋煊隨即示意王保把危彬他們三人叫來,并且讓王保交代他們一二。
危彬帶著兩個屬下,面面相覷,一步一步的挪動。
“王哥兒,大官人有什么交代嗎?”
“沒有,只是希望你們別丟份,嘴都不敢張。”
王保指了指那一箱金子:“雖然用不了那么多,可也別打發要飯的似的,那劉家可不缺錢。”
危彬點點頭,讓他與劉從德這個大宋第一外戚要錢,真是有些為難他了。
“我等見過大官人。”
宋煊示意他們仨人坐在自己身邊,跟他們各自倒茶。
危彬見宋煊如此動作,心情便是穩定了下來。
但是劉從德確實是有些厭惡。
幾個吏人,也配與我同席而坐?
宋煊他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
甭看劉家以前出身不好,可誰讓人家攀高枝了呢。
現在就是看不起任何人。
宋煊倒是不在意劉從德的看法,他給自己的部下講解了一下劉知州想要私了的意愿。
本官秉承著公平處理的原則,給了大家坐下來商談的一次機會。
宋煊說了那么多,最后問道:
“危主事,你開個價。”
危彬看了看宋煊,他其實想要個五六貫意思下,又瞥了一眼臉色怒變的劉從德,嘴里的話變成:
“不知劉知州愿意給多少?”
劉從德心里大罵我給你個巴掌,你要不要?
還想跟我要錢!
但是礙于宋煊的面子,他只能伸出一根手指。
危彬暗中苦了臉色,就給一貫錢,當真是打發臭要飯的呢。
但是劉從德等人又聽到宋煊道:
“危主事,一百貫就夠了,做人不要太貪心。”
危彬愣了一下,劉從德喉嚨里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瞪著宋煊,又聽到:
“其余兩人沒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一人五十貫意思下。”
有個吏員更是坐不住椅子,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五十貫。
那也不是小數目啊!
危彬手忙腳亂的連忙把自己部下給扶起來,別那么不爭氣。
跟這輩子沒見過錢似的,丟了宋大官人的臉面。
“一百貫,宋知縣,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劉從德伸出的手指頭還沒有收回去。
“劉知州,我不過是用你常用的法子對付你罷了。”
“你不能只在自己擁有拿捏別人權力的時候,才覺得這個法子好用啊!”
宋煊的話讓劉從德無言以對,他怎么能拿我來做對比?
大宋皇太后可是我的姑母!
但是劉從德一想到姑母的巴掌叮囑,他又收回來小脾氣。
劉從德哼笑一聲,隨即開口道:
“我本來打算是給你們一千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