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知縣都這么說了,那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危彬三人又是一驚,甚至連呼吸都有些變得急促起來。
離開東京城,去鄉下度過余生,絕對是夠用的。
“一千貫。”
宋煊哈哈笑了幾聲:
“劉知州當真是幽默,就算你給他們一千貫,本官也不會同意的,非要斷了他們這條財路。”
“東京城買條人命都花不了這么多錢,更何況危主事連腿都沒折,這不是敲詐勒索是什么?”
“本官絕不答應,尤其是敲詐勒索發生在我的眼前。”
“更何況本官可是害怕某些人是想要他們小兒懷金,借刀殺人間接弄死他們三個。”
宋煊也不慣著,倒是沒有說讓劉從德有本事就給他們一千貫。
因為這會把自己陷入不利的談判地位。
就算這小子也是個摳比,只知道把錢往自家扒拉,要不是劉娥發話,他還不肯拿錢出來了事呢。
那也不能落下口實。
危彬確實被一千貫給砸暈嘍,但是隨著宋煊的話,他瞬間醒悟過來。
若真是一千貫,那才是有命拿,沒命花。
弄不好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沒嘍。
劉從德他果然太壞了,想要借刀殺人!
劉從德倒是沒想到宋煊會反應如此之快,他盡量表現出沒有算計落空的模樣。
“既然如此,就按照宋知縣的意思辦妥。”
“錢一會送來。”
“劉知州還是先讓人回家一趟把錢送過來,我們把事情一塊解決嘍。”
宋煊端起茶杯笑道:“免得在生出什么額外的事端來。”
劉從德讓自己的部下出去弄點錢過來,連帶著罰銅的錢。
宋煊也讓危彬喝完茶出去歇著,一會起草個文書,過來領錢。
危彬與其余二人相互攙扶著出去。
他們在縣衙就從來沒有賺過這么多錢。
班峰等人連忙圍了上來,瞧著危彬都走不動道,詢問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大官人主持公道,讓劉知州賠償我一百貫,兩個兄弟五十貫。”
“什么玩意?”
班峰等人更是驚訝的不行。
危彬作為戶房主事,一個月才一貫錢,其余人都沒有錢拿的。
他們拿的錢都是各種非正式的收入來源。
“莫要開玩笑。”
“沒開玩笑。”
危彬也是激動的渾身直打哆嗦。
“一百貫。”
這可是巨款啊!
這就相當于你每月七八百的工資,突然就中了七八萬的彩票一個樣。
對于危彬等人而言,足以讓其余人羨慕。
“到底怎么回事?”
錢甘三一下子就沖過來來:“怎么就你們得了賞錢?”
危彬便說了有關劉樓的事,他被人給打了,這是什么湯藥費誤工費之類的。
反正是大官人幫忙給要的。
因為他沒那個膽子跟劉知州說錢的事。
齊樂成瞧著一百貫,也是羨慕危彬的運氣,恨不能取而代之,但是他還是嘴上說:
“大官人此舉,當真是向著咱們兄弟啊!”
班峰及其感慨的說了一句:
“對啊,萬一劉知州伸出的手指頭是一貫錢呢。”
“我覺得有可能,他如何會把咱們這幫吏員放在眼里。”
危彬也是壓低聲音:“我看大官人說完這個數之后,劉知州確實臉色很難看。”
“這就對啦。”
齊樂成實時對道:“他連十貫錢都不舍得出,怎么可能會給一千貫呢。”
“一百貫。”周縣丞連連點頭:“你們可是賺到了。”
錢甘三卻是急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算賬,跟著一起去外面貼布告,現在還來得及嗎?”
“對對對,本官也得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