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縣丞瞧著危彬:“現在開封縣境內還有哪些商戶沒有被貼?”
“樊樓貼了嗎?”班峰眼里露出精光來。
“沒,都貼了。”
眾人聽著危彬大喘氣,剛升起來的希望被無情破滅,隨即推了危彬一把。
至于危彬身邊的兩個吏員,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并沒有摻和進來。
但是誰都知道宋煊是真的向著他們這群人,連劉知州的錢都敢敲。
班峰站在門口徘徊,他也想要進去被劉從德打一頓。
一次一百貫。
就劉從德那小身板,班峰覺得自己能掙到他傾家蕩產。
實則是這誘惑太大來。
別看班峰是個縣尉,就周德絨這個縣丞都后悔的直拍自己大腿。
方才獨處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激怒劉從德,讓他打自己一頓。
非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結果心驚膽戰之下,還被臭罵一通。
“我悔恨啊!”
屋子里劉從德示意自己人去關門,隔絕外面的視聽。
宋煊身后站著王保,劉從德身后站著兩個健碩的隨從。
劉從德打量了一下更加雄壯的王保,心想回頭自己也要挑兩個如此威武雄壯的隨從,護衛左右。
如此一來,就能避免來再次出現獨自一人面對宋煊帶來的威脅。
“宋知縣,茶也喝了兩杯,我們能否商量一件事?”
劉從德試探性的問道。
宋煊當然知道劉從德想要說什么事,于是輕微頷首:
“劉知州有話不妨直說?”
“公事私事都了了,那我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宋知縣能夠答應。”
“那你別說了。”
宋煊潑了自己手中的殘茶:“劉知州干的一般都是違法亂紀之事,本官不想沾惹。”
劉從德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宋煊怎么能這么善于氣人?
“你不要太過分。”
宋煊直接拉起了手風琴,重復了方才說的那話:
“你不能只在你自己得利的時候,才講規矩!”
啪。
劉從德氣沖沖的捶了下桌子。
就這么一下,班峰突然就撞開房門大叫著:
“大官人,我來護你。”
不僅是班峰,連帶著不少吏員衙役也都闖了進來。
他們都是沒拿武器,就那么往劉從德身邊靠。
一副別打宋煊,要打就打我的模樣。
他們看劉從德那就不是劉從德了,而是一百貫在向他們招手。
劉從德被這幫人驚的跳起來,讓兩個壯漢護住自己,成為兩面包夾之勢。
“你們要干什么?”
宋煊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茶杯,他也沒有提前交代什么摔杯為號之類的。
跑在最前面的班峰見劉從德沒有動手打人,只能尷尬的伸出手掌:
“劉知州,您瞧我這掌紋好看不?”
劉從德氣的指著班峰這幫人說不出話來,緩了一會才大叫道:“滾!”
“好嘞。”
班峰等人帶頭滾了出去。
劉從德依舊躲在壯漢身后,沖著宋煊道:
“宋十二,你別以為我沒在瓦子里聽過三國演義,你還埋伏了刀斧手,想要摔杯為號是吧?”
宋煊頗為無語的舉了舉手中的冰裂紋茶杯:
“劉知州,我這還沒摔杯呢。”
“況且撂倒你們三個人,我兄弟一個人都能辦到,用不著找別人。”
聽著宋煊的話,劉從德哼了一聲,他不相信。
但是為了早日見到姑母,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劉從德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他想要讓宋煊不要再揪著這件事上奏疏。
大家今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