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倒是沒搭茬。
王曙繞過尸體,走了過來,打量著宋煊:
“宋知縣,你倒是沒有勸我節哀。”
“人死了,節哀有個屁用,抓住兇手砍了他的腦袋,才能告祭死者,同時讓自己后半輩子睡個安穩覺。”
聽著宋煊如此通透的話,王曙愣了一會,才開口道:
“宋知縣不愧是我大宋最年輕的狀元郎,看事情如此通透。”
“王中丞還是想想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吧。”
宋煊請他離開停尸房,作為皇帝的老師,將來定然會受到重用的。
待到宋煊送走王曙后,他站在縣衙門口,目送他坐著驢車離開。
“大官人,他不愿意與我說話。”
齊樂成解釋了一句,王曙直接就闖進去了。
宋煊點點頭,這根本就是不齊樂成的緣故。
人家本來就是高官,家里人還出了事,直接闖也實在是正常。
“行,我去會會這幫人。”
宋煊背著手,慢悠悠的奔著大堂而去。
眾人見宋煊來了,連忙行禮。
宋煊誰都沒搭理,只是走上臺階,坐在主位上,瞧著
“鄭主簿,來的人可是按照前后順序排好了名單。”
“回大官人的話,名冊在這里。”
宋煊接過瞧了瞧,慢悠悠的看。
宋煊如此動作,確實是讓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大官人的脾氣是出奇了的“好”,只要你不招惹他。
劉從德可是被大官人給扔出去了。
這件事,東京城其余人不知曉,但是有能量的人,可是聽到了此事。
“班掌柜的是頭一個來的”
聽著宋煊的詢問,班樓掌柜的了連忙上前一步:
“小人確實是一早就來了,未曾想大官人到了門口沒進來,直接就離開了,小人一直等到現在,連午飯都沒有吃呢。”
“錢甘三。”
“小的在。”
“你帶著班掌柜去數錢入柜。”
“喏。”
宋煊又對著班掌柜道:“你差人去給你買點吃的墊墊肚子,本官事后還要有話要說。”
“是。”
班掌柜惴惴不安的跟著走了。
宋煊瞧著第二名:“做個自我介紹。”
一個一個的過來介紹,宋煊就坐在那里聽著,時不時的在紙上記錄一下。
搞得
總之,就是一個一個的過會,宋煊在那里記錄。
待到所有人都記錄完了后,宋煊終于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溜達了幾圈。
“錢甘三,帶著兄弟們都點仔細嘍,若是出現差錯,你就等著破家吧。”
“喏。”
宋煊說完后,就帶著自己記錄的東西直接回了后堂,搞得許多掌柜的面面相覷。
他們還等著宋煊給寫首詩詞呢。
哪怕是給提個字呢。
但是宋煊就這么收錢,水靈靈的走了。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眼神示意,都想要讓別人出頭去問一問宋大官人。
但是又不想得罪宋煊。
誰也沒有敢去問的。
宋煊拿著收集到的資料,就坐在躺椅上繼續休息。
這群人不敢追問宋煊,反倒是把周縣丞給團團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