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站起身來溜達了一二:
“我估摸今年東京城比定會被水淹,也會死許多人,到時候興許會有鋪子空出來,你再找機會接手。”
“他們都不在乎黃河水淹東京城,我在乎那個做什么。”
“反正到時候也淹不到咱們兄弟。”
“是。”
陶宏應了一聲,這種事,絕非一個小小知縣就能扛過去的。
往年朝廷可沒少防御,奈何面對黃河越來越兇,他們也就都麻木了。
大宋直到最后冒險一試,失敗了直接躺了,就等著什么時候水淹東京城了。
待到緩了一會,宋煊與王保在院子里對練。
宋煊用的是長棍做槍,王保用的是長棍包著一頭充作重錘。
曹清搖也不是第一次瞧著自家夫君耍棍棒,她心里盤算著回頭給宋煊整一把真正的好長槍。
就算用不著,擺在家里那也是十分的養眼。
此時的曹清搖可以說是星星眼,她大聲鼓噪著,打的好。
畢竟宋煊詩詞名聲在外,又連中三元,還擅長射箭。
如今才知道他身手也不錯。
全然沒有那些讀書人弱不經風的模樣。
尤其是宋煊目前還沒有享用過曹家專門準備的填房丫鬟。
這讓曹清搖回想母親的話,將來生了長子后,可以適當的讓他納妾。
免得被人傳揚你這個當大婦的是個善妒的性子,這不好。
尤其是“妾”在大宋這個環境而言,就是一件物品,沒什么反抗的余地。
如此夫婿,天底下又能尋到幾個呢
二人對練完后,宋煊趁著氣息消耗較大,又開始彎弓射箭,練習手感。
登登登。
箭矢入靶。
“啟稟夫人,晏相公以及范相公到了前廳。”
聽著老仆的言語,曹清搖連忙開口道:
“官人,范院長以及晏相公來了,就在前廳。”
宋煊松手,手里的箭矢奔著箭靶上去。
他把硬弓遞給曹清搖讓她掛好,接過侍女手中的擦臉巾,擦了擦身上的熱汗。
這才重新套上短打,從后院走到前廳去。
宋煊不知道這二位聯袂而來是為了什么事。
“晏相公,范院長,吃了嗎”
宋煊隔著老遠就拱手,這才慢悠悠的踱步而來。
晏殊瞧著宋煊如此裝扮,頭上還有汗:
“堂堂大宋狀元郎,又開始習武了”
“當然,免得被給悄無聲息的抹了脖子。”
聽著宋煊的話,晏殊搖搖頭:“你還是喜歡開玩笑。”
“哎,晏相公不在基層干,自然看不到什么危險。”
宋煊坐在椅子上:“御史中丞王曙,晏相公可是認識”
“當然認識。”
晏殊雖然不被寇準所喜,但是寇準也沒有過于針對晏殊。
畢竟寇老西針對的是整個“南人”,與晏殊談不上私仇。
王曙是寇老西的女婿,今年才回到東京城的。
“他女婿李源新科進士,今早被發現死在澡堂子里,血都被放干凈了,把心臟給挖走了。”
“啊”
晏殊目瞪口呆,他當真是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多少年了,都不曾出現過殺官現象了。
就算是被朝廷處理的官員,也多是發配遠方,沒有被殺的。
宋煊嘖嘖兩聲:“晏相公是沒瞧見,滿池子水都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