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捏著胡須道:“浴室殺人,這案子我倒是聽我岳父曾經提起過,一直都沒有破獲,如今又出來犯案了”
“是啊。”
宋煊攤攤手道:“我才上任沒多久,就給我整了這么一個問題極為嚴重的大活,生怕我會輕松一點啊!”
“話不能這么說,難不成兇手還是故意找你麻煩”
晏殊搖搖頭,他也想起來這種懸案了。
總之,連續這么多年犯案都沒有把兇手找出來,足可以說兇手的謹慎程度。
“萬一他是無憂洞的人,你再怎么查找都杳無音訊。”
“無憂洞”
宋煊嘖嘖兩聲:
“倒是一個偵破的方向,我聽聞權貴家中兒女丟了,都會往無憂洞使錢打聽”
“別說權貴了,就算是宗室之女,也逃脫不了的。”
晏殊在東京城生活多年,他對于宋煊所提到的無憂洞也是沒什么好辦法。
官府進不去,就算進去了又能如何
無憂洞當真是百姓愿意待待地方
有些問題,他們都清楚,但是沒什么解決辦法,只能裝聾作啞。
范仲淹知道宋煊的壓力大,他雖然也擔任過知縣,但絕沒有處理過如此龐大的縣。
官冊上的人少,但實際縣治下人極多,這便會孕育大量的犯罪問題。
“十二哥兒,今后你若是抓住兇手,還是要判罰重刑,警醒后人。”
“范院長說的在理。”宋煊伸出手指道:“我準備在開封縣準備三把鍘刀。”
“何意”范仲淹沒明白,又聽宋煊道:
“第一把狗頭鍘,專鍘土豪劣紳,惡霸無賴之用。”
“第二把虎頭鍘,專鍘貪官污吏,禍國奸臣之用。”
“第三把龍頭鍘,專鍘皇親國戚,鳳子龍孫之用。”
“趕快住嘴。”
晏殊連忙止住宋煊道話頭:“這種胡話就別往外說。”
“甭說皇親國戚,就算是惡霸無賴,你一個小小的開封縣知縣也無權殺人。”
“就算是殺人,那也要經過刑部、大理寺聯合審核,最后由官家勾定是否斬殺。”
范仲淹也是點頭贊同晏殊的話:
“況且你熟讀大宋律法,如何不知道沒有鍘刀這種刑具。”
“你這是私設刑具,犯了忌諱。”
“對。”
晏殊想要徹底糾正宋煊這種想法:
“況且你一無圣旨,二無信物,如何能越俎代庖,又在天子腳下,用不著自己緊急處理,這是為官大忌。”
因為晏殊覺得宋煊他真敢干出這種事來。
沒必要因為一些礙眼的臭蟲左右了自己將來光明的前途。
晏殊是非常看好宋煊將來能夠位居宰輔之位。
“哈哈哈。”宋煊給二人倒茶:
“方才不過是戲言而已,我一個七品知縣,如何能私設公堂以及刑具呢!”
“最好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藏在心中,就算你想要改變大宋律法,那也等你真正坐上有能力遮風擋雨的位子后再說。”
晏殊的話,讓范仲淹覺得不是那么好聽。
什么叫遮風擋雨
大宋只有一個人能夠呼風喚雨,那便是官家,其余人沒這個資格。
盡管如今這個位置被一個婦人所占據,但將來必定會撥亂反正的。
你想要宋煊遮風擋雨,范仲淹都不知道晏殊是怎么想的
難不成要他做權臣嗎
“不要扯這些了,十二郎,你可知道朝廷發生了什么事”
聽著晏殊的詢問,宋煊搖搖頭:“不知道。”
晏殊就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總之就是皇太后她強行護著劉從德。
即使有大量證據表明劉從德貪污了治理黃河工程的款項,但也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