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陳象古如今沒有什么官職,第一個趕來照顧。
“你怎么樣了”
“陳府尹是在外連日勞累,沒有得到休息,這才導致有些眩暈,還望陳府尹能夠保重身體。”
錢通判在一旁復述著郎中的話。
陳堯佐揮揮手:“有勞錢通判了,我想與我兒子單獨說些話。”
錢延年就帶著一幫官員退下了,留給他們夫子倆空間。
“爹。”
陳象古連忙開口道:“莫不如回家多休息幾日,您連日勞累。”
“不礙事,主要是因為別的事。”
陳堯佐臉上帶著怒氣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三叔父也不知道與我提前說一聲,以至于讓我如此措手不及。”
“什么事”
陳象古問完之后又開口道:“是宋煊公然從開封府衙抓走秦通判關進開封縣大牢之事嗎”
“你也知道此事”
陳堯佐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也會瞞著自己。
“爹,這有什么奇怪的”
“此事可是在東京城傳遍了!”
“只不過如今又有浴室挖心的案子,才把這件事的風頭給蓋過去了。”
陳象古瞧著自己老爹這幅模樣:
“我以為您早就知道,而且還胸有城府的知道要怎么反制,我就沒在飯桌上說。”
聽著兒子越來越小的聲音,陳堯佐兩眼發黑。
他前天夜里才回來的,洗漱一二就睡著了。
昨日一整天都在皇城里議論事情,不斷的斡旋,為劉從德找理由,非常費腦子,更是累的很。
待到晚上回去又是好好休息,今日才打起精神來府衙上值。
結果就遭遇了如此令他眼前一黑,險些暈倒的事。
而且滿東京城的人都知道,偏偏自己這個被“牽連者”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去外面巡查了”
“知道是知道,我以為您該知道的。”
聽著兒子的回答,這下子陳堯佐當真是兩眼一抹黑,被氣暈了過去。
陳象古大叫著,讓人趕緊再把郎中請回來。
錢延年等人也驚了。
錢延年生怕陳堯佐死在崗位上,連忙去請大夫,而且還向上匯報,最好能夠請個御醫來。
同時也表明依照陳堯佐目前的情況,怕是不適合待在開封府尹這個繁忙的崗位上了。
“等等。”
躺在床上的陳堯佐支起身子:
“本官就是覺得天氣太熱了,還需要解暑,不必請御醫。”
“陳府尹,莫要拿著自己的身體健康為代價啊。”
錢延年連忙開口勸了一句,眾人也跟著勸。
陳堯佐當然知道錢延年的小心思,他自是冷冷的拒絕了屬下的提議。
要是真把御醫找來,那更是給別人落了口實。
陳堯佐這么大歲數之所以還要拼著命干,就是想要奔著宰相的位置去做的。
所以他不愿意放棄。
眾人也沒有多言語,陳堯佐交代兒子去把你三叔父喊來。
當陳堯咨來了之后,陳堯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秦應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么不與我說。”
陳堯咨也是極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