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二哥你是知曉此事的,況且這兩日你回家就早早休息了,過于勞累,我還想著等你方便的時候,在與你詳談。”
“罷了。”
陳堯佐擺擺手,畢竟秦應那也算是上是陳堯咨的左膀右臂,出了事,他也是不愿意見到的。
“秦應可是找你商議了”
“他被抓之前,還找我來著,我安慰他事情不會如此惡化,誰承想他回去就被抓起來了。”
陳堯咨也是一臉憤恨的道:
“偏偏被宋煊抓到了開封縣衙,我想要去打探消息都不成。”
“呂相爺對于這件事怎么說的”
陳堯咨冷靜下來:“只是給壓下來了,聽呂相爺的意思,不好翻案。”
“哎。”
陳堯咨看著二哥:“都怪宋煊。”
“怪他什么”陳堯佐瞪著三弟:
“怪他反擊”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打人家一拳,他不會還你一腳的”
“你也是有在外地為官的經驗,在東京城又主持過開封府,如何能說出這種胡話來”
“我看你是在翰林學士這個位置上待的腦子都變傻了。”
陳堯佐指著自己的弟弟道:
“若是你當年在殿試當中被人使了手腳,怕不是要立即拿起弓箭把人射死啊”
“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覺得是理所當然,你這些年到底是經歷了什么,誰給你的自信!”
“最讓我擔憂的是,宋煊他竟然能夠忍下來,而且考試并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成就了他。”
“今后天下舉子到了殿試那一步,誰不會以宋煊為榜樣”
“此子雖然年輕,但城府頗深,直接趁著我不在的空檔,給我上了個極大的眼藥,影響我前進的仕途!”
陳堯咨張了張嘴,最終也只是輕聲道:
“我那不是為了給你找回面子嗎”
聽著弟弟的話,陳堯佐確實沒有話說。
這件事是因為他搶女婿引起來的風波,但是沒想到會惡化到今日這個地步。
“罷了,無論如何都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陳堯佐想了想:“你我兄弟唯有爬到宰輔之位,才能讓宋煊今后投鼠忌器。”
“讓他投鼠忌器”
陳堯咨覺得二哥有些過于怯懦怕事了。
依照宋煊如今與劉家對峙起來的事,怕是先一步被大娘娘給摁死。
“二哥,還有一件事,我突然想起來了。”
陳堯咨又把宋煊強行收繳欠款,打了劉從德一頓,逼得劉從德去繳納稅款之事。
“當真”
“當真。”
得到肯定的回答,陳堯佐一時間有些無法相信。
劉從德那么一個仗勢欺人之人,如何能被宋煊揍一頓就乖乖把劉樓的欠款給還上呢
“這不正常。”
“是啊,我也覺得不正常,但是就是如此傳揚的。”
“這里面必然是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真相。”
陳堯佐站起身來走了兩步,他也沒想明白。
“二哥,我們聽從呂相爺的安排,讓郭家、趙家、劉家先上,我們等宋煊出錯在從官面上給他致命一擊。”
“可是現在劉家公然在宋煊面前俯首,我們反倒被宋煊先針對了一把。”
“郭家、趙家可一直都在隱身,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陳堯佐是了解八大王趙元儼的,他可是在府中裝孫子呢,生怕惹事。
估摸趙允迪一直都被關在家里,也不讓他出來惹事。
郭家沒有貿然行動,興許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就宋煊收繳欠款這件事,陳堯佐就不相信,不會觸碰到郭家的利益!
他們兄弟百思不得其解郭家沒有動手的緣故。
其實郭家是主要看在張方平的面子上,次要是看在曹家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