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的廚娘,是不是特別的貴”
宋煊想起來是因為他在東京城的婚宴是請了一個廚娘,光是出場費就三百貫。
就弄這么一場菜。
宰相一個月的俸祿才三百。
就這自家老丈人還是說看在宋煊面子上來的。
人家廚娘沒多要錢,就想沾沾連中三元狀元郎身上的文氣。
要是放以往,光是三百貫可不行。
“是的,東京城尋常百姓家里都是愛女兒。”
“若是她們能學成一門手藝,入了達官貴人的眼,將來自是可以回報家里。”
按照大宋這些勛貴以及官員動不動就開宴席的習慣,廚娘是有很大的需求空間。
頂尖廚娘五百貫打不住,其余廚娘也不會太便宜。
一個月有一次,就足夠許多人吃喝了。
宋煊點點頭,隨即又拿出毛筆:
“私塾的地點過些時日再選定,若是今年下了大雨,洪水再次沖進東京城,就算是新建也沒有用。”
“剩下的這些十六歲上的男女,你再辛苦一趟,問問他們都是在做什么,對于將來有什么想法。”
“興許過幾年都是要成親的了,我看看有沒有什么法子讓他們掌握一門手藝,將來也好謀生。”
“是。”
禮房主事安俊重新拿回冊子,對于宋煊越發的佩服了。
這些都是需要錢財來支撐的。
大官人他收繳欠款后,并沒有急于交出去,反倒是用來給兄弟們提升待遇,安心干活。
今日姓賈的那個孫子,當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王保帶著桑懌回來了,安頓好了之后,又帶著來見宋煊。
“行,今后就先辛苦一陣,待到御史中丞王曙把以前的案卷拿過來,我仔細研讀,若是找到什么線索,再帶著你一起出去。”
“多謝,大官人。”
桑懌連忙躬身道:“我想,先去,告訴我大哥。”
“此事也確實是該跟家里說一聲。”宋煊示意桑懌自便:
“晚上回來就行,我擔憂有人會來夜里搞事。”
桑懌站起身來行禮后,帶著自己的劍走了。
“十二哥兒,此人實在是過于驚奇了,他在外面面前根本就說不出什么話來,跟個啞巴似的。”
王保興沖沖的道:“他跟王珪一樣,還能使用雙锏,不去當禁軍可惜了。”
“我估摸沒有適合他的盔甲。”
宋煊給王保倒了杯茶:
“尤其是他走靈活路子的,在戰場上,不知道能發揮出幾分實力。”
王保確實知道宋煊是想要上戰場試試身手的,就如同自己一樣。
只是一直都沒有什么機會。
“不過若是讓他當保鏢,定然能夠護得住十二哥兒的安全。”
王保嘿嘿笑了兩聲:“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我來給十二哥兒當肉盾,他去突擊殺人,敵人定會小瞧的。”
“你說的倒是在理。”
宋煊先是夸了一句:“不過想要殺我得多想不開啊!”
“新科進士都被殺了,這在我的家鄉,想都不敢想。”
王保也是跟著宋煊才漲了見識,殺官等于造反。
殺新科進士,那也是一樣的!
“收拾收拾回家吧。”宋煊靠在椅子上:“這一天天的太累了。”
“喏。”
朝廷內,一封奏疏放在了王曾的案頭上。
他打開一瞧,便是新科進士李源被殺死在浴室內,兇手極其兇殘,不僅放光了血還挖走了心。
王曾一下子就站起來:“此事開封縣沒有上報嗎”
呂夷簡瞧著王曾,不明白他為什么如此激動。
“發生何事了”
“你瞧瞧。”
呂夷簡瞧著王曾這幅模樣,便接過來仔細瞧瞧,隨即也是微微瞇著眼睛。
此事非同小可,殺進士確實跟謀反沒什么區別。
“此乃御史中丞王曙的女婿。”
呂夷簡嘆了口氣:“未曾想會發生如此惡劣之事。”
“當真是豈有此理,東京城的這些賊子越來越猖狂了。”
王曾神情激動的道:“差人把開封府尹陳堯佐,以及開封縣宋煊全都叫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