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封府尹陳堯佐,直接開出一百貫的賞錢,讓眾人去提供有用的消息。
而且他還會給提供消息的人進行身份保密。
絕不會讓你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府衙。
可以私下來尋他。
因為賞錢突然提高的事,無論是閑漢還是小商小販都議論起來。
畢竟這次死的可是新科進士,又是寇相公的外甥女婿。
以往浴室殺人案,可沒有身份這么高貴的。
如今兇手一下子就踢到了鐵板上。
朝廷如何能夠不下大力氣整治他們
一連幾天,都沒有收到什么有效的消息。
陳堯佐臉色難看,東京城這幫百姓天天湊熱鬧,一點正事都不干。
實則是偌大的東京城根本就無法提供許多崗位,讓他們去賺錢過活。
故而就有大量的閑置勞動力成了閑漢以及潑皮,靠著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謀生。
其實一百貫的價錢對于許多人都有著相當不錯的吸引力。
就是與官府合作,不知道有沒有命拿出來。
萬一官府直接抓了你頂罪,那也說不準的。
陳府尹在東京城的信譽程度,還不如宋知縣的高的。
十貫錢,大家跳一跳就能夠得到。
一百貫錢,拿了錢,回頭怕也是會被黑吃黑的。
“趙推官,你去開封縣一趟,問一問宋知縣,那浴室殺人案可是有什么線索”
陳堯佐摸著胡須道:
“我聽聞他一直都在看卷宗,研究卷宗,可是研究出什么來了”
“最后再告訴他,王相公只給了一個月的期限。”
趙概連忙拱手表示知道了。
他把陳堯佐的原話全都記住,這就奔著開封縣走一遭。
陳堯佐瞧著趙概離開,沒人的時候也輕嘆口氣。
像他六十多歲正是闖蕩的年紀,說到底一切都是為了宰相的職位。
要不然,他早就躺平了。
絕不會如此辛苦。
趙概不緊不慢的奔著開封縣而去。
說實在的上一次宋煊直接把他的頂頭上司給抓走,趙概還是有些發蒙的。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
朝廷還沒有定下來頂替秦應的人,所以通判的權力落在了趙概手中。
陳堯佐是絕對不想把通判的工作都讓錢延年接替了。
他寧愿提拔一個新人,如此才會對自己越發的忠誠。
但是趙概顯然不在這個行列。
他只是覺得陳堯佐垂垂老矣,又與宋十二結下梁子。
宋十二那個性子,必然會想方設法把陳堯佐給拉下來馬來的。
更不用說自己還是曾經的“十二黨人”。
就在思索間,趙概到了縣衙門口。
齊樂成連忙上來迎接行禮,詢問有什么事,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穿著官服呢。
“本官乃是開封府推官,宋知縣可在縣衙內。”
“在在在。”
齊樂成連忙開口道:“趙推官是吧,快請進。”
趙概瞥了這個衙役一眼,自己就來過一次,他就知道自己是誰。
齊樂成引著趙概進了后堂。
宋煊手里握著卷宗仔細看著,一旁便是御史中丞王曙以及王曾派來監督進度的趙良規。
“十二哥兒。”
趙概也沒有用齊樂成通報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叔平來了。”
宋煊放下手中的卷宗,迎趙概進來,又給他倒了杯茶:“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
“公務。”
有外人在,趙概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把陳堯佐的訴求給說了。
宋煊指了指一旁的板子道:“我把所有受害者的資料都匯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