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數不清的錢。”
宋煊捻了捻手指:“自古以來唯有財帛動人心。”
“我收繳了如此多的欠款,宛如小兒懷金。”
“東京城里又多是藏龍臥虎的豪杰們,如何不會惦記呢”
李君佑聽著宋煊的話,站起身來:
“所以你覺得這種謠言,是有人想要借機搞事”
“當然了。”宋煊穩坐釣魚臺:
“在大宋的都城里,宣揚這種話,與造反有什么區別”
“確實沒有區別。”
李君佑瞇著眼睛道:“險些被人給做局騙了。”
“且等著吧。”宋煊嘖嘖兩聲:“那兇手都不一定會現身,反倒是另外的人現身。”
張都頭跟著王羽豐把人給抓回來了。
通過二人皆是說聽人說的,就是在半路上聽人說的。
宋煊揮揮手:“想不起來是誰說的,先關上三天讓他們冷靜冷靜,想出來了,再放出去。”
“是。”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宋煊揮揮手,直接讓他退下,把人帶走。
李君佑等人也坐下來看卷宗,期望能夠幫助到宋煊。
宋煊借著出去上廁所的功夫,讓許顯純再跑一趟,告訴耿傅。
有關鷹店那個養鷹人是遼國間諜的事,讓他自己多加關注。
許顯純眼里有些發蒙,他從來想過澶淵之盟簽訂這么久了,遼國還派了諜子。
“明白,我這就去。”
咚咚咚。
齊樂成連忙跑進來:“大官人,外面有人敲冤鼓。”
宋煊拿起自己的官帽:“帶上來吧。”
“喏。”
宋煊走后,李君佑也站起身來:
“去看看熱鬧。”
一個老頭伏地流涕,請宋煊找出他家主人。
在大宋,百姓申冤通常用不著下跪,直接在庭下陳述訴求即可。
但是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直接拜伏哀告。
宋煊也沒著急,任由他哭了一會:“什么冤屈,詳細說一說。”
老頭說他是隨他家公子從蘇州來的。
帶著蘇州特產絲綢。
這種絲綢可謂是寸錦寸金,一匹最低賣二十貫。
總共是十七匹,還有三匹是御用緙絲價值超過六百貫。
足可以用來在東京城充當一套普通宅院的首付。
這個老仆水土不服,突然生了病,他家主人吳旭堯把他安置在城外的醫鋪,他先來城內的陶然客棧歇息,打探情況,再賣出去。
可是一連數天都不見他家主人的身影,所以他按照約定前來尋找,可是托貨的驢子尚在,但是人卻消失了。
“大官人,小人想要查看了薄記,只有入住登記,并無離開登記。”
周縣丞開口道:“是不是你家主人他去做買賣,并沒有返回”
“好叫大官人知曉,驢子尚在,但是貨物與行禮與我家主人皆是消失不見,小人懷疑他被人害了。”
宋煊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用想了,單獨一個客商消失不見,首選是謀財害命。”
“次選是賭博被人做了局,無顏回家。”
“最后便是仙人跳。”
老仆人擦了擦眼淚:“若是后兩個就好了,只要人還活著。”
宋煊覺得在東京城撈偏門的人如此多,命案是最容易發生的。
“周縣丞,你查一查住稅有沒有這個人。”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