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雪看到陳揚,也是明顯一愣,隨即嘴角上揚,扯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喲,這不是陳揚嘛,多年不見,都快認不出來了!”
陳揚有些尷尬的說道:“紅雪,真沒想到是你,這……要不我換個技師吧。”
王紅雪卻大大咧咧的一擺手,眼睛滴溜溜地在陳揚身上轉了一圈,笑著說道:“別呀,曹興磊都付錢了,還是個高級套餐呢,咱可不能浪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就讓我來伺候你這個老同學一回吧。”
說著,就把手里的按摩工具放在一旁,開始準備干活。
陳揚尷尬地站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王紅雪瞧在眼里,走上前,輕輕拍了下他的胳膊,眼睛里閃過一絲促狹之色:“怎么,老同學,還害羞呢?來,把外套脫了,換上店里的一次性短褲,躺這兒,放松放松。要不,我幫你換?”
陳揚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隨即,他手忙腳亂地脫了外套,又背過身去,匆匆換上短褲,趴在了按摩床上。
王紅雪看著陳揚的窘態,輕聲笑了起來,笑聲在這狹小的房間里回蕩。
她拿起一瓶精油,倒在手心搓熱,然后輕輕覆上陳揚的后背,開始推油。
一邊推,她還一邊問道:“陳揚,你現在做什么工作呢?應該發達了吧?”
陳揚自然不便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便扯了個謊:“發達什么呀,就是一個普通的牛馬罷了!”
“噗……”
王紅雪被逗笑了:“別開玩笑了,你才不可能是什么牛馬呢!”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我見得人多了,搭眼一看,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身份。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猜對吧,那也是八九不離十。”
“是嗎?那你說說我現在做什么呢?”
王紅雪沉吟了片刻,說道:“你身上的氣質很特殊,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感覺!我猜,你要么是個老板,要么是個領導,總之是個成功人士!”
陳揚被逗笑了:“承你吉言!我要真是個老板或者是領導,那就好了!”
王紅雪騎在了陳揚身上,一邊給他按摩肩頸,一邊打趣道:“陳揚,你說咱倆當年,怎么就沒在一塊兒呢?現在想想,我可真是沒眼光,放著你這么個潛力股不要,非跑去跟個不靠譜的混社會的,當時還覺得自己多瀟灑呢。看看現在,你多有出息,我卻……唉!”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微微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卻愈發輕柔,像是帶著無盡的悔恨。
雖然知道王紅雪是在開玩笑呢,但是聽了這話,陳揚的心情還是有些復雜,安慰道:“紅雪,你別這么說,我這些年過得其實也一般,吃了不少苦頭……”
王紅雪嘆氣道:“說起吃苦,那我吃得苦,可真叫一個苦不堪言啊。我當時太年輕,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瘋玩。后來,我跟那個混蛋結了婚,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結果呢,他整天游手好閑,喝了酒就發酒瘋,還動手打我。我忍無可忍,就離了婚,一個人跑到這市里,沒學歷、沒技術,也不想進廠,就只能干這個了。”
陳揚聽著,心里一陣酸澀,剛想說些什么,王紅雪卻突然話鋒一轉,眼神帶著幾分嫵媚,聲音也低了幾分:“不過,老同學,雖說我們這是正規按摩店,但看在咱們多年的同學情上,要是你今晚有興趣,結束后,我可以跟你出去,也算是對當年冷落你的補償了……”
說著,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陳揚的脖子上劃過,帶起一陣輕微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