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這個時候還敢挑。能有個位置躺就不錯了,你還以為在京城呢!”楚炫終于忍無可忍,怒吼起來。
連日來的忙于奔命加上膽戰心驚,現在又是又冷又累,他早已完全沒有了京城貴公子的風度和脾性。他對這個只知道吃喝和嘮叨埋怨,完全沒有一點用處的庶子也失去了耐心。
他甚至已經后悔把福哥兒帶出來了。如果沒有這個累贅,他找地方落腳應該容易得多,也不會擔心帶出來的銀票不夠揮霍。
他們停停走走,可是一直在山里走,繞來繞去繞了一個多月都沒有走出黔州。
最后,為了躲避山賊,他們看見路就拐進去,拐來拐去,最后連官道和大一點的路都不見了。
三個人又累又怕,車上的干糧也吃完了。在這荒山野嶺,即使有銀票也使不出去。福哥兒看著四周荒蕪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他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的任性,為什么要跟著父親出來逃亡!
他就應該留在京城。他就不信,即使親戚不接濟,在京城還能餓得死他。
“都怪你,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小路。”福哥兒罵完了硯書,連自己的爹都罵上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這個爹就是窩囊廢,好好的在京城多好,怎么就惹上了事,不然他也不用跟著瘋跑到這山旮旯來。
看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連跟硯書換手趕趟馬車,都差點連人帶馬滾到山谷里。
沒用!真的沒用!福哥兒發出這樣的嘆息。看到馬車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他心中的惶恐越來越強烈。
自從進了黔州,他們遭受過豺狼猛獸的襲擊,雖然沒有脫層皮,但是談狼色變。
想起那些兇狠的狼群,福哥兒的腿就忍不住發軟。他緊緊抓著車壁,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
“世子,山里肯定有狼。”硯書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帶著一絲顫抖,讓他們的恐懼更加強烈。
一路跟著主子逃亡,餐風露宿,硯書已經瘦了整整一圈,他嘴里不敢有怨氣,但心里早就罵開了。如果不是賣身契還在主子手上,他早就棄車而逃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離開,離開了車馬,他也會被狼群撕碎。
“你會武功,保護我們是你的責任,不然~~不然~~”福哥兒說到最后,看到硯書遞過來那冰冷帶著刀子和鄙夷的目光,杖殺下人的話終于不敢再說下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底氣,硯書雖然只是個家奴,但在這荒山野嶺,他的武功卻是他們唯一的活命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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